那天,寰明同学像拿着池骋当下酒菜自力更生的时候,毫无疑问被踹下了床。很是沉重咚的一声,寰明都懵了,长这么大哪儿来的待遇,又着急上火又委屈。
妈的,这年头喜欢个人怎么了?什么垃圾待遇?寰明一脸愤懑怨气,只换来池骋嗤笑:“咋地,不服强jian我?”
寰明...,弱小无辜又迷茫...没遇过这茬儿的,但是强jian太没品寰少爷不至于跌份到那种程度,不过现在借他俩胆,他也不敢。
congratulation,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寰明同学穿着浴袍躺到了外间的沙发上,两股火都烧的挺旺,沙发确实软,脊背陷进去压出个坑,也确实热,睡得越来越燥。
寰明不甚安宁地睡到第二天早上,荣获嫖资三张,以及空空如也的床,冷漠拨出才要来的电话号码:你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寰少爷的脸冻的更硬了。
不过日子还是照样要过的,寰明他不是傻子,知道自己现在继续凑上去着实讨嫌,况且一些遗留问题亟待解决。
第二天,同样的酒吧,寰少爷去的很早,问调酒师要了监控,挑了清晰的几张,托人查。调酒师也被压榨了劳动力,夜店质量靠谱的就那么几家,都打了招呼。拜托那些气氛组,保安,调酒,服务生帮忙盯着点,只要见找人吱个声儿,寰少爷有赏。
没过两天就有了动静,年轻调酒师戏谑调笑两句,又压榨了五百块大洋,报了个点儿:莎莎。
莎莎在二楼,时间挺长,有点像老年人活动中心,音箱开到最大,放的是慢摇。舞池台阶一圈儿小灯,里头没有太群魔乱舞的,八成的都是上班族,在慢慢晃悠,可能寻个陌生人排解一下漫长夜晚的寂寞。
寰明对这里来说有点年轻,也不是常客,年轻人长得还不错,挺惹眼,他也能明显感觉到,这里似乎更合池骋胃口。
吧台暗黄色灯光,更让人怠倦两分,这一圈儿要么借酒消愁,要么勾搭着聊天笑闹,公认的不约炮的地儿。
寰明跟酒保要了杯酒,接上了头,这酒保满脸八卦的探知欲,颇为幸灾乐祸告知来晚了一步,要找的人已经挪窝儿了。语罢抬抬下巴示意方向,几个Yin暗角落不少人在接吻,也有模上的......
嗯,池骋已经摸上了,路人甲的手覆在他大腿根,他的手在那个路人甲的衣服里,看位置......是在胸上。
这种情况就很尴尬了,那个酒保老早就从调酒师那儿听到了口风意思让看着点儿,离得远远的随时准备叫保安,留寰明一个人在原地酝酿。
寰少爷已经气的说不出话,玩具店最酷炫的变形金刚模型永远都是他的,现在不是了,被一个又丑又短,没有任何人格魅力的老男人在手里摆弄。
快步走过去,眼神如刀,伸胳膊把酒怼到俩人中间,一拐子撞到路人甲胸膛上,语气生硬:“您的酒!”
路人甲慌忙跟池骋分开,池骋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张口问候了一句,路人甲明显看出来不对劲儿,拉下脸挥开寰明胳膊嚷了句滚。
哦咯,旁边就是池骋,当然这酒就洒出来,到池骋衣服上。
池骋外出衣服多是白衬衫,亚麻的,棉的,绸的,衬气质。就是不怎么好洗,尤其是绸缎儿,好巧不巧,前襟一片儿渗下去,绸子滑也挺吸水,于是一副琥珀色泼墨山水画......
实惨,池骋当场翻脸,直骂俩人神经病,寰明虽然被骂了,但是制止了池骋约炮此时也不介意,反而给掏了钱。
池骋不会跟钱过不去,拿了票子也还止不住骂骂咧咧,向外走人,寰明跟上他步子,池骋连个眼神都欠奉,闷头向外走,旁边寰明在解释:“那个人很丑,说不定还有性病,你约炮可以找我,我的电话号码是133****9309,这钱是我接活儿赚的,我是同传,很赚,经济独立也很快,拜托你考虑一下!”
一路逼逼叨叨跟着池骋,池骋听的烦躁又无奈:妈的,看走眼了,这就一小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