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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傾已經買好了早點,順手泡了一壺美式,整間屋內充滿著濃醇的咖啡香氣。
余傾拉開了遮光的黑色窗簾,讓晨曦灑落室內。
她一面享用著美食,並愉悅的享受著今早的朝陽。
房門開啓的聲響拉回她的思緒,回頭冷不妨便對上方逸那張嚴肅的表情。
余傾收回視線,選擇不去看他那張深沈寒冷的面孔,避免破壞掉今朝的好心情。
不知為何,每當與方逸相處時,她便特別想念那個帶著壞笑的燦夜。
「我買了早點,趁熱吃吧!」她嘴裡咬著吐司,淡淡的說道。
方逸並沒有搭理她,提著提包往肩上一攬,逕自穿上黑色皮靴,朝門口走去。
余傾放下手中的早點,朝方逸後頭跟去,「方先生你要上班了嗎?不吃點東西?」
方逸沒有回應她,依舊自顧自的往外走。
「你等等。」余傾轉身衝回屋內拿了件外套披上,也要跟著男人出門。
無奈對方的一步便是她的兩三步,余傾只得快速小跑,才勉強跟上。
方逸快步的走著,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後悔讓陌生人入住。
「方逸你等等。」踩著高跟鞋,穿著窄裙的余傾哪裡跑得贏對方,能跟上就該偷笑了。
方逸回身,面無表情的望著余傾,「妳跟來乾嘛?」低沈的嗓音降至零度。
身為素質優良的Jing神科醫生,余傾自詡自己情商特高,面對病人的冷言冷語,她從來沒當作一回事,依舊燦笑的回應,「為了更好的治療我的病人,我決定以隨行醫生的身分要跟你去上班。」
余傾說的振振有辭,方逸卻懶得與她廢話,越過擋在前頭的她,逕自朝他的重機走去。
余傾不死心的跟上前,似乎怕對方就這麼走了,情急之下一把抓住對方的衣袖。
「妳」方逸目光凌厲的掃視著她。
這女人一天天的踩著他的底線,要不是看在她是余堯醫生的女兒,他早已經將她給攆出去。
「放手。」
「這是醫生的指示,病人。」
方逸冷著臉,技巧性的推開她,一腳跨上重機,從她的身側狂嘯而去,獨留余傾一人愣是傻在原地。
看來她是壓不過他的,那也無妨。
反正她不過是禮貌的告知對方一聲,最完美的結果是對方虛心接受,並且與她同行。
當然現實往往與想像有很大的差異。
她不求一次成功,也不一定得跟他同行。
他上班的地點病歷上都寫的一清二楚。
余傾回身,朝自己的白色小轎走去,啓動按鈕待車子發動後,流線型的小車便駛出了地下車庫。
余傾從來不知道自己的開車技術竟然會這麼好,小車穿梭在車水馬龍的大馬路上仍舊游刃有餘,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她已經在導航的指引下,看見不遠處那台亮眼的重機。
別的不說,方逸駕駛起重機的模樣還是很養眼的。
白色小轎停在他的身邊,余傾搖下車窗,朝男人露出燦爛的笑容,巧笑倩兮的看著他,「方先生真巧,我們又碰面了。」
方逸冷覷她一眼,很快便把頭轉回來,綠燈一亮,催足油門衝了出去。
余傾不死心的追了上去,她才不相信幾分鐘的路程她能把人追丟。
大馬路上兩人根本是上演警匪追逐戰,只不過角色代換成了醫生以及病人。
大抵在水洩不通都車龍中,重機她靈巧程度要大上四輪不少,很快的余傾便講人給追沒了。
她摸摸鼻子,癟了癟嘴,安份的慢下速度,跟著導航的指示往前。
罷了,反正她有地址,也不怕找不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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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傾:真是座難搞的冰山
方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