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双掌卡住她的腰身抱起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说:发烧好了?睡觉。
黑暗中他明明看到她眼里闪过惊喜,然后乖乖离开他的胸膛,安心躺下紧挨着他睡觉,又因发烧和疲困很快呼呼睡去,留下他一人被撩得周身火偏又觉风萧萧兮易水寒。
华落欢就鼓嘴瞪他,捏他冒出更青色胡茬的下巴,好,我不会再抗拒你,我会努力再喜欢你、爱你。但你也
华落欢就突然凑上唇吻在他下巴,他冒出的青色胡茬似有忧郁,触觉奇异,她抬眸幽幽看着他:不要这样强迫我,爱情不是这样的。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们至少还有四年,我会记着你的好,会努力再喜欢你,爱你。你也说过让我等你,你说过你有耐心,难道你对自己没有信心?
付子时想要她,但那感觉太像交易,他无比抗拒。
华落欢看住他,摇头:我说的是真心话,我们的关系已经有一个不堪的开始,如果再加一个人的人生横亘其间,我有底线和原则,不可能会原谅你。
他抓开她揽自己的手要离开。
付子时抚上她的脸,期切中带着一点哀求:阿欢,不要再抗拒我,重新喜欢上我,爱上我,好不好?
华落欢慌得急忙用一双玉腿夹住他的腰,双手又重新抱紧他,急道:求你不要这样对他,不要!他本来是有自己梦想的人,你这样对他,不仅会毁了他,也会毁了我!我承认我确实在看到你杀人后想要逃离你,没有谁亲眼看到那样的事会不害怕的,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你对我的好,我发现自己还是会忍不住对你心动。可现在如果你毁了冯铭,因为我的原因毁了他,那我们之间就永远都没有可能了,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更不会爱你,一个人一生这样的鸿沟,我是永远都跨不过的,我会恨你,永远也不会爱你。所以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爱我,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那你就放过他,永远都别伤害他。
那两团软肉和那峰尖的触觉令他再次欲脉喷张,他腹诽他的阿欢要夺他的命,睁开充满情焰的一对眸子,呼吸粗重又颓败地说:我明天就去撤案,可以了吗?
华落欢移到他前面坐在他腿上,揽住他的颈项,看住他诚恳道:没有,你不会影响我的人生,你对我很好,从没影响我学习。所以你也别影响冯铭的学习好不好,不要告他,撤案,让他能顺利回到M国上学,可以吗?
华落欢记起昨夜发生的事,认真点点头。
阿欢,我可以答应你放过他,但你要向我保证,四年后协议结束,你依然留在我身边,不准离开。
你是在哄我吧阿欢,你早已打定了主意,四年后协议结束,你就离开我?
华落欢不敢多看他的眼睛,也不让他说下去,用吻堵住他的话头,主动纠缠他的舌头,然后又往他的下巴流连,感受他的胡茬略扎的触觉,又吻他的喉结,一直到他的胸肌。她感受到他身体对自己强烈的反应,却没得到他的回应,脸发烫抬头去看他:我想你,你想我吗?
醒了。疼不疼?他问她。
付子时实在感觉讥讽,阿欢,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再记得其他野男人,我会生气。所以你越对他好、越费尽心机为他求情,我就越要毁了他。我不会撤案,他那么想等你,就让他在海城等着好了,海城是他的家,冯氏企业能养他到死,他不用再回M国上学。
付子时喉结滚滚,压抑地提醒她:阿欢,
阿欢,你是觉得我影响了你的人生?
第二天华落欢被左手臂微微疼痒的触觉唤醒。睁开眼就看到付子时脉脉看着自己,手上还在温柔轻抚她左手臂上那置入了避孕药管的伤口。
华落欢征了征,见他真的闭上眼去,心里有事未得承诺,就又欠起身,隔着一层丝薄睡裙,用自己的蓓蕾压住他胸膛,微微蹭他,又红着脸抬眸看着他,等着他的回应。
付子时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因为太爱所以想抓得更紧。
华落欢却又印上唇去,再吻他一遍,然后抬眸探询地看着他,真的不想?
他语声苦涩又隐藏怒火:阿欢,你在威胁我?
付子时动容、痛苦,又嫉恨,她承认对他的心动,她也承认对他的抗拒,她更知道自己不能没有她,她是明白自己有一把利器的,所以她用自己对她的爱威胁他,毫不掩饰,为了另一个男人。
华落欢摇摇头,小手术,只有一点点疼。
付子时果然有被揭穿的愧色,阿欢
华落欢看着他,再次以其人之言还治其人之身,故意表现出极大的失望,说道:你是在趁机要挟我?
付子时情知是她的攻心计也忍不住动容,却清楚地意识到她不肯答应他,一双瞳里溢满哀伤,阿欢
四年那么长,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我本意真的是哄他,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朋友,他还有一年就大学毕业,他大学成绩也还不错的,我不忍心他被我影响了人生,那是一辈子的事,我实在担当不起!
付子时不满意,我要听阿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