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眼看她时，脸上已经带了些不及眼底的笑意，
那时的齐澈还未褪去稚嫩的少年气，尚未完全长开的眉眼间总是镌着温和的笑意，
唠叨。
原本躺在床上忍着头痛的齐澈终于睁开眼，一计阴沉眼刀扫过去，
“你现在烧得跟个红薯似的，上药也不方便。
他整了整衣服转身离开，离开前还拍了拍俞暮尧的肩语重心长的说，
“我真是闲的，大周末的浪费和我老婆孩子亲热的时间跑这来给自己添堵。”
就像现在他明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那么频繁激烈的自慰，也明知道自己一直发着高烧，却还要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你这周到底弄了多少次？快脱肛了你知不知道？”
嗯，谢了。”
“老齐身子弱，得记着温柔点。”
俞暮尧内心直觉不好，果不其然这个男人下一秒就回了头对着齐澈笑道，
他感到穴里被涂上了清清凉凉的药膏，层层叠叠的肠肉不自觉的蠕动着，那些磨人的欲望却渐渐平复了下来。
反正也把人家姑娘骗到家里了，让人姑娘帮你上？”
陈蔚知道好友遭受了许多年非人的虐待，染了性瘾，心中唯一的念想也只剩了报复。
他说将来他一定要走遍这世界上的所有名山大川，偏安一隅不是他的理想，没有什么能绊住他的脚步。
他知道齐澈这种情况多说无益，起身准备离开时，他看见仍戳在卧室门口，一脸欲言又止的俞暮尧。
俞暮尧：......
“医生刚才说需要俞小姐帮忙上药，我作为病人向来遵从医嘱，所以...麻烦俞小姐了。”
陈蔚现在还记得，曾经的齐澈总是爱笑着告诉他们，
你遵从个鬼的医嘱，当我耳聋，没听见那个大夫的暴躁狂怒吗？！
他举手投足间带着豪门公子的矜持有度，却也总爱和他们几个半大的男孩在球场上挥汗如雨，然后勾肩搭背的谈谈关于未来的愿望。
原本强压着的疲惫倦意都慢慢卷涌上来，齐澈闭着眼放松下身子，不知何时便沉沉的睡去了。
陈蔚看着齐澈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的死人样，几乎快要想不起他许多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样子。
无论如何，这样前所未有的举动，或许就是改变的开始，没准是一件好事。
“.......”
或许是俞暮尧上药的动作温柔，又或许只是因为方才吃了退烧药的缘故，
齐澈盯了她片刻，随后从药箱里翻出退烧药吞下去，
防盗门在眼前彻底关上，俞暮尧僵硬的走回卧室，她看见齐澈已经撑着坐起了身子，便对方才的尴尬避而不谈，
.......
......
陈蔚知道他这好友受过刺激，对与人接触，特别是亲密接触一事格外厌恶，更别说将陌生女人带回到这间曾经属于他母亲的公寓了。
说完便侧身躺下去，被子遮住身体，只留出来那个肿得肉嘟嘟的后穴冲击着俞暮尧的视线。
陈蔚明明是被骂了一句，却贱嗖嗖的乐呵起来，像是很满意齐澈的反应。
“滚回去陪你老婆孩子。”
退烧药，消炎药，内服外用的都给你留下了，怎么用你都知道。”
被迫听了好久墙角的俞暮尧内心崩溃，她真的不想知道大老板的那么多秘密啊，偏偏这个人还吼得这么大声。
“.....
可现在...他眼里没了那份光亮，眉目间笑意不再，只余一份令人不适的阴冷。
“齐总好好休息，没什么事...我可以走了吗？”
这次她的动作放轻了许多，齐澈侧着身看不到她的目光，身体被人小心照顾着的感觉却仍然让他十分熨帖。
陈蔚心里气结，说出的话难免重了些，但气归气，他还是把药箱重重放到齐澈的身边，
“你要真不想活了，好歹也得把手头公司的事还有你妹妹的事了了。
现在他终于吼完了，转身就开始盯着她贼兮兮的看，看了半天忽而眉毛一样，扬得她也跟着额角一跳。
她只是一个得罪了大老板的工具人，她不应该在这里，她应该和那个掉到地上的震动棒一样在床底....
真是...让人气愤又无可奈何...
齐澈没能实现他年少时的愿望，他终究还是被困在那个他走不出来的逼仄角落里了。
俞暮尧从来不知道大老板也能这么不要脸，她偷偷翻了个白眼，磨磨蹭蹭的挪到床边翻找到药箱里的外用消炎膏，蘸在棉签上给齐澈红肿的穴道上药。
总算听见齐澈一句回应，陈蔚心中稍有安慰。
呦呵，还挺记仇。
难得一
这些年他一直拼命想要把齐澈拽回正轨，可如果他自己铁了心的要放弃，别人再努力再着急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