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莎正帮你摇荡着秋千。
埃尔莎,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吗?春日的阳光温和得有些刺眼,你向着光微微眯起了眼睛。
神一直都在的,我的小姐,我们的一举一动都笼罩在祂的圣光之下。
那祂是一身着白色衣装吗?低下了脑袋,透过翻飞的小裙子凝望着刚冒出嫩绿色新苗的草地,贵女似在沉思着,就像庄园里的神父那样。
庄园里的神父是你唯一一个接触到的直接的神教人员,你认定了他会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埃尔莎似乎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发问,也不是特别愿意提及一位相处得不多的陌生人神是有皮囊的,祂在人的眼中会幻化出他们相见的样子。
那有恶魔吗?你抬起头来,似乎在此的主信教里,你没有听闻过任何黑暗势力的登场。就像神一样的人物,如果没有的话,那黑夜是怎么降临的呢?
埃尔莎皱起了眉头,这问题可能对于一位单纯的信奉主教的侍女来说有些过于棘手了,神和恶魔不是一样东西,我的小姐,神是神,恶魔是恶魔。她表现出一种特别的执著,但她还是安抚了你孩童的求知欲,神不止我们一个孩子,黑夜小姐可以理解为是祂去眷顾别的孩子去了。
就像父亲一样吗?你的眼里滑过讥讽,又腔调上把握住了应有的悲伤他不止我一个孩子,他还有许多孩子要眷顾,对吗?
你在那段昭示着未来的幻境里还瞥到那个私生子弟弟衣服上居然出现了希尔家族的徽章,身上还配戴了代表公爵权利和地位的胸针,你选择姑且相信那段幻境,质疑起了你所谓的嫡系地位,毕竟你那位公爵父亲对你实在是不太上心。
怎么会!埃尔莎的声音变得有些高亢和激动,颤抖着,表现出了另外的一种执着,不同于忠实信徒的执着,即便随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平缓了情绪,但还是让你感到一丝害怕,你身下晃动着的秋千逐渐停了下来,身后的侍女走进了一步,俯下身子与你对视着,小姐永远是公爵的孩子呢。
那又不是唯一的。犹如往常般温柔的话语,让你在心底打了个寒颤,不再是像一个四岁的孩童那样傻傻地被安慰着,如今你的身体里还觉醒着一个成人的灵魂,直觉提醒着你埃尔莎不是仅仅只是原来你眼里那个温柔的侍女。你嘟起了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只像一个吃醋的孩子,,那他会永远爱我吗?
会的,我的小姐。秋千继续晃动了起来,竟让你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你也是会是公爵唯一的孩子。
不敢深思这话内里的意思,不可否认你对她抱有着强烈的信任和依赖,深到反驳着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但她不会害我。
那祭祀呢?你扯开了话题,虽暂时还不能确定是家族内部的还是全帝国的祭祀,仍想要套出更多的信息,祭祀是什么,而且我是说那种大的祭祀,就像是达芙妮说的那种。
你随便扯了一个和你玩得比较近的贵族小姐的名字,因为只有在贵女之间的玩乐时,埃尔莎才不会靠得太近。
祭祀?埃尔莎想了想,该如何向求知的你解释着一个复杂的名词,那是尊贵者献之灵魂于神的仪式。
那我能去祭祀吗?献灵魂给神也可以?你表现出对祭祀的渴望。
埃尔莎这次没有回答,周围静得有些可怕,正不知如何开口打破沉默时,埃尔莎将你抱下了秋千。
亲爱的小姐,我们的游戏时间结束了噢,我们应该去享用午餐了。
你还想开口问着什么,但不适宜时咕咕作响的肚子间接将你的想法回绝,虽然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但你的供能确实有些不足了。
贵女小姐在埃尔莎的陪伴下,度过了一餐丰盛的午餐,这大概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最令人感到幸福的事情了。
埃尔莎,我又有些困了,你的小胳膊搭上了埃尔莎的脖子,在其颈肩撒娇道。
她将你轻轻地托起,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有些嗜睡也是正常的呢,小姐确实该午睡了。
傲娇的希尔小姐,再次躺回到了鹅绒床上。
我喜欢你,埃尔莎。
我也一样,我的小姐。
永远的吗?就像我对你的一样。
永远的,就像小姐对我一样。
在半醒迷糊之中仍不忘重复诉说着爱意,也算是一种保命手段吧?
咕咕咕,挺开心有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