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豹逃出了笼舍却不知该往哪里走。
他想找到弟弟,却发现笼子外面的世界他根本一无所知。
曾经他还待在拍照触摸组里时有被员工带着走过一条路,弟弟会在那儿吗?
他四处嗅闻着,沙哑破碎的小嗓子已叫嚷不了什么声音。
嘎嗷嘎嗷
本是想呼喊弟弟,却吸引来了追赶他的员工。
他们追着他到处堵截,不一会儿就把他逼到了角落无处可逃。
小花豹身上脏兮兮的毛发竖立着,嘶叫哈气,恐吓任何一个意图靠近他的员工们。
动物园已经通知了兽医带吹针过来,意识到再耗下去只会被麻倒的小花豹选择了奋力抵抗。
他朝一位员工扑咬而去,仅仅只有半岁的他,尖牙能也刺穿人的手臂了。
员工们吓得四散开来,正好给小花豹让出了一条逃生之路。
小家伙欣喜地望着前方宽阔的出路想要逃走,殊不知一根举起的大棒早已朝着他的后腿挥舞而去
不要!
荆荷吓得从梦里惊醒,大喘着气,眼神开始一点点聚焦。
目光所及之处是洁白的床单,荆荷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趴在病床上睡着了。
她动了动被压酸了的胳膊,刚支起身来,就和一双犀利的凤眸对上了视线。
男人平静的目光里带着清冷,隐隐还能看出几分傲气。
这下窥私癖被满足了吗?
低沉的气泡音顺着他轻轻滑动的喉结从那薄唇里送出,只是脱口而出的字眼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
荆荷在梦里生出的那几丝同情和怜悯瞬间烟消云散,冲阡玉琛甩了一记白眼。
你不说话没人会觉得你是哑巴。
这家伙,真真是只要张嘴就可爱不起来!
阡玉琛不置可否地沉默了一会儿,开始赶人:该看该听的你都知道了,这下可以走了吗?
他扭过头去望向窗外,意图躲避荆荷的视线。
自己那不堪的过去,终究还是被她给知道了。
现在他又多了一条可供她嘲笑的谈资。
他甚至能想到荆荷会用怎样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来笑话他
真是糗到家了。
而荆荷内心也确实如阡玉琛所想的那般,只是她刚要开口,却在看到男人红透了的耳朵和脖颈时给打住。
这兄弟俩有时候还真是莫名的相似。
爱脸红,又很固执,同时还都是变态
回想起梦里小花豹的惨痛经历,荆荷刚被压下去的圣母心又泛滥了起来。
唉,算了,何必跟一只小猫咪计较呢?
如此自我开导了一番,荆荷又觉得自己战无不胜了,甚至起了一丝想逗趣阡玉琛的想法。
诶,你在想什么呢?
瞧见男人真是丝毫不肯看向这边,荆荷凑过身去,想看看他到底想隐藏什么。
果不其然,阡玉琛那白皙的面颊上浮满薄红,颇有美人微醺的恬静感。
只不过那张脸依旧崩得老长,严肃得像个老干部。
荆荷还在心里暗暗吐槽着男人的暴殄天物,随即那人的惊天话语就这么劈头盖脸地蹦了出来。
想做爱。
荆荷吓得急忙往后撤身,像是生怕反应慢了会被脏东西黏上一般。
阡玉琛蹙了蹙眉,对她瞪大眼睛的夸张举动表示不解:不是你问我在想什么吗?
呃,阡医生,我很佩服你的直白,但你不觉得这样很冒犯吗?
荆荷真想给自己配个流汗黄豆脸,属实没想到这人会整这一出。
他是不知道分寸这个词的含义么?
一天不性sao扰就浑身难受是吧?
你这样可是会进局子的!
阡玉琛盯着荆荷气鼓鼓的脸端详了好一会儿,表情上的淡漠已经掩盖不住发情时的症状:我已经很克制了
你这叫克制?荆荷真心觉得这家伙学的不是正经中文,你克制什么了!?
克制着扑上去和你交配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