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臣…爱上公主了。”
心烦意乱让你无法再和他相处,哪怕心底的怒气和怨气无处安放,你也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挥袖冷眸快步离开,徒留云非曜一人留在假山后蜷缩着目送你远去。
睫羽上沾染了泪珠,如翅膀被沾湿的蝴蝶,再也轻盈不起来了。
黑漆漆的眼睛里泛着月色般的冷光,他一步步走到你面前。
说不清是心软多一些还是无奈多一些,似乎这个不合常理的人越来越让人在意。
他疼得脸都白了。
云非曜倒在地上喘了许久才隐隐感觉体力恢复些许,撑起自己扶着墙,尽力忽略下半身带来的痛感,咬着牙慢慢回到自己暂时的住所,向丫鬟要了一桶热水来泡着,呆在浴桶里神情恍惚,却又莫名有些松懈。
一个凶猛的肉食动物。
,现在被人踹倒在地。
他是这样的直白,只差一颗心挖出来给你看看了。
这种时候,还能面不改色走进来问你是不是生他的气?正常人就应该诚惶诚恐来跪舔,惶恐着你的阴晴不定,害怕自己被抛弃,于是跪在自己面前俯首磕头,直到把额头磕破,红艳艳的血沾满了脸,这样才对。
这个青年哪里会有看上去的那样温顺呢。披着羊皮的狼,在最后一刻终于露出自己的獠牙——
明明已经这样用力去让公主开心了。
你唇畔一抹残忍笑意,抬脚再次将他踹翻,锦靴鞋底放在他翘起来的性器上毫不怜惜地碾压——“现在能射出来了吗?云大将军,这样被踩着应该很痛吧?告诉我,你现在能射出来了吗?”
“公主还没有感受到吗?……臣,明明已经……”
今日的公主,诡异得不像是那个熟悉的她。
他痛不欲生,本以为公主会继续让他痛下去,可公主最终还是离开了。
你看着门口一言不发,倒是想看看他究竟要如何来应付如今这沉默的境况。他性子比很多男宠都要沉稳,你是断然不相信他会那样无礼直接推门而入的。根据对他的了解,这个傻子应该得不到回应就会在门口站着,若是一直不回应,他就会靠在门边守着。
云非曜啊云非曜。
“这不是射出来了么。”你露出讥讽的笑,“有什么射不出来的呢?”语罢你用力碾了几下他的脆弱,看他冷汗直冒,仓惶看着你的表情让你甚是想要大笑出声,“云大将军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是已经爱上我了?”
你应该笑他不自量力,笑他分不清自己几斤几两,笑他太把他的爱意当一回事,你本就男宠无数,他云非曜算个什么东西,敢在你面前造次,他不过是你男宠中的一人而已,一颗真心被践踏了又如何?
他无意识地流着泪,忽而莫名笑起来,笑中带着哽咽,望向你。
他伸手指节轻轻叩了叩门,唇动了动:“公主,是臣。”
可你居然被他弄得心间酸涩,喉头微哽。
“公主可是在生臣的气?”
并不适合。
窗外的影子带着不容忽视的脚步声一起出现,你慢慢抬头,黑漆漆的眼眸盯着门口。来的人是谁你根本不用猜,这样的身形你还认不出来,简直枉为公主。
他不一样。
居然在这样的蹂躏下,射出来星星点点的白浊,溅射在他的胸口。
就像是真心被践踏的痛楚,心脏抽缩着带来难以言喻的酸胀,分明是他狼狈之极,可你站在他面前,却像是被人剥得一干二净,被人一刀一刀凌迟着剖开自己的心。
你弯腰看着他,正想笑他所谓的爱在你眼里卑贱如蝼蚁,却看见他涌出的泪。
他的表情很干净,就像是湛蓝天空中中慢慢飘过的绵软白云,干净又舒缓,面容完全暴露在灯光之下,褪去了进门时的清冷,变得内敛,蹲在你面
这是不是意味着,公主对他,是有感情的?
云非曜又往前几步,轻轻蹲下,仰头看着你,“公主,为什么要走?”
“进来吧。”
今天的云非曜,太难以掌控。并非是他不听话的难以掌控,而是他根本不如那些人一般会跪地求饶激发出你的暴虐欲望,他越是忍耐越是退让,你心中的那口气越是卡在喉咙里难以舒畅,他——
不是云非曜又是谁。
月上梢头,窗外景色朦胧,屋内一盏灯盏要亮不亮,却是让你没什么心思看手中的书籍。
公主取下面具之后是这样的么……像是没有丝毫感情的怪物。
你被他气笑。
他没有抬手去擦拭,怔怔看着头顶笑得恶劣又讥讽的你,疼得惨白的脸色更白几度,近乎喃喃地回答。
他丝毫不知你心中所想,在一片寂静之中背着月光慢慢走进灯烛摇曳的屋内,轻轻关上门,那样子就像是被放进笼子里的豺狼虎豹,笼门一关,这便是生死决战的时刻,而他,定会将这笼子里的猎物捕杀殆尽。
怎么还能这样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