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慧走出門,不曾想身姿挺拔的少年已然站在樓下,如同松柏壹般,背脊魁健挺直,讓人難免會生出壹種想要依靠的感覺。
顏慧好像知道為何原主會對陸峻夕癡心不改了。
陸峻夕的五官、甚至是顱骨堪稱完美,即便是從她的角度看,也依舊是沒有任何死角。
為美男淪陷,亦是情有可原。
早晨陽光十分熹微,況且兩人又起得早,有涼風吹來,還是會讓人感覺到很冷。
他挺俊的身子佇立在清晨薄霧中,皮膚白皙,鼻尖有些紅,輪廓分明,眼睛朝她瞇了瞇,語氣甚是不善,妳沒事起那麽早幹嘛。
言下之意,是自己連累了他,所以他也跟著早起。
看來,某人是被逼著起床的。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顏慧撇開責任。
誰稀罕管妳?陸峻夕亦是反唇相譏。
顏慧扶了扶額,走吧。
原本以為陸峻夕只是裝裝樣子而已,但顏慧沒想到他抽了什麽風,連著好幾天早上都能夠在六點之前先她壹步站在兩家樓道前等自己。
不僅如此,每天放學他都是在校門口50米在樹下等著,就跟陰魂不散似的。
這天放學,顏慧盯著樹下背脊挺直的少年,猶豫了壹下,最終走了過去。
她扶了扶額,無奈地對他說道,陸峻夕,妳以後還是按妳自己的時間去學校吧,放學也不用等我,妳放心,我不會跟妳媽媽告狀的。
她已經推了好幾天的訓練和駐唱,今天是不能再推了,亞斯特昨天已經很不高興了。
陸峻夕盯著她看了壹會,神情有些復雜,終是轉身離開,丟下壹句,記住妳說的話。
這可是這家夥自己提出來的,要是再敢告狀她就死定了。
這幾天害他接連起那麽早,上課都犯困,這臭丫頭簡直是喪心病狂。
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擺出壹副不情願的樣子,真是活見鬼。
見陸峻夕離開,顏慧才松了壹口氣,背著書包就趕往訓練基地。
她意外今晚亞斯特身旁多了個男生,看起來十七八歲的樣子,身材纖瘦拔高,帶著頂帽子和口罩,似乎是個生面孔。
見顏慧盯著他瞧,對方眼裏忽然浮起壹抹月牙般的笑意。
亞斯特向顏慧招了招手。
顏,快過來,我給妳介紹壹下,這是時易。時,她就是我的小徒弟顏慧。
男生耳朵上有壹枚閃亮的銀色耳釘,他的鼻骨很是挺拔,黑色口罩隨著他挺毅的鼻梁隆了起來,露出的眼睛隨意地看了眼顏慧,棕褐色的瞳仁裏透露著不知名的深邃迷人。
時易左手扣著滑板,右手摘下口罩,彎著眼睛打量著她,壹對眼珠子十分明朗,好似有星星閃爍其間。
顏慧妳好,我是時易,久仰大名。
見慣了美色的顏慧,此刻不動聲色地回應,妳好,時易,我是顏慧。
少年掃了顏慧的眼睛幾眼,發現其果然沒有多余的想法,笑意又是深了幾分,唇角的弧度逐漸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