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弗浑身一僵,他的背像一只在深海里闪光的琵琶虾般弓起,他的竖脊肌像被绷紧的两根弦般凸起,在中间形成一道沟壑,而他的菱形肌,他肩背最中间,那个小窗子似的地方还自主地颤动起来,不受控制的暴露着他肌体的秘密。
那幽静的窄缝被不可抗力地撑开,不像有形固体进入时那样粗暴而令人痛苦。水流贴合着肠道的形状,温和扩大着领地,将每一缝隙都撑开贴实。塞弗被灌入,灌入水ye,灌入快感,灌入更高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他无法形容或描述,只企图抓住些什么,最后夹住几缕金发在手中。
那水流晃荡起来。
像远在欧洲的贵族摆钟,悠长地摇晃,连贯地撞击,发出沉闷的响。
塞弗大概变成了一个器皿,一个盛放宇宙以外的东西的罐子,而现在,他被物尽其用的支配着。
四面八方的水涌来,涌来肆意摆布他。
多而短促的音节在他喉间翻滚,那光滑紧实的小臂在他眼前浮现,细长的指抚上他的喉结,用触摸代替鼓膜去欣赏他的色欲。
不用变换角度也无须担心损伤,只无休止的这样进行下去,在最隐秘的地方行使属于神的权力,在人类的身上。
以神的名义,赐予信众无上的欢愉。
塞弗松散地漂浮在海里,全身柔软滚热好似刚出炉的棉花糖,他的大脑融化了,他自己是这样想的。
亚苏尔最后吻他,吻遍全身,连脚尖都被舔舐的发痒。
他无知无觉地睡去。
在他背后,数以万计的圆润光滑的珊瑚虫卵子升起,它们散发盈盈光泽,像橘红、亮黄的烟花炸开后坠落的光点,荡漾在海里。
浮游停滞,海水蒸发,土壤皲裂,草木摇落。
由光与生命组成的神明终于降临人间。
从遥远海域赶来的水流将他冲上海岸,他纯洁的,被净化完全的身体无力的晕死在沙滩。
而此刻,这个可怜的小家伙还不知道,那伟大的亚苏尔此后总会在雨夜来和他相会。
到那时,他们会滚作一团,不分彼此地互相舔舐,什么地方都不放过的那种,不太像人类,而是像两只猫科动物,眼珠泛着绿光,用带有倒刺的舌头清洁对方身体,还有那种平淡地舔舐对方后庭的环节,然后解开系着的草裙,他们两人合二为一。
最后那次,他把摇床晃荡起来,在温柔暮色中摇晃到目眩,好像天空是一锅滚热的咖喱,打着旋,散发出热气腾腾的香味。而它——亚苏尔,宽大高耸的身体躺在他旁边,呼吸却轻的没有起伏,微弱吐息化为和煦晚风,吹的裟椤叶子演奏出小夜曲,他侧躺着,仰头望去,想到它天明后就会离开。那黑猫般的眼睛流下一滴破损的蚌珠,月光都要在上面打滑。
人类的眼泪,是个小小藩篱。
亚苏尔自食恶果,成了被关押其中的一根盐柱。
那之后他们如其他布莱人般日升而作,日落而息。
火山神最后生活在了火山灰养育出的肥沃土地上。
这是人类对神明的惩罚?亦或者是神明对人类的恩赐?
我不知道。毕竟神的事情,人又怎么说的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