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情绪消失得厉害,完全治愈已经不可能了。
他的目光软了下去:所以你性虐是因为
不,我没有。她否认地很快,摇头道,我做不到。
你说什么?他的表情像是凝固了,难以置信地盯着她。
我说,我没有。因为我觉得恶心。她的声音冷冽,一字一句敲在许舒的心头,我不要和我爸一样恶心。我也不要人虚假地跪下,感情消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我比谁都明白,世界变成灰白的样子。如果我决定和许多人建立联系,我会再消失一种能力。你能想象么?和别人虚假得说着臣服,在规定的时间里过渡权利,然后过段时间腻了,之后换个人把事情重演一遍。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最后变得迟钝,如果再遇见我真正想要遇见的人,我可能会觉得别人的付出是理所应当,这么虚伪的东西我才不要。过去我没得选,有得必有失,现在我还想把仅剩的感知控制住,我比谁都珍惜自己仅存不多的感情。
你说过,你是个奇怪的小孩,我之前不太相信。许舒沉默几秒,无端在脑海里倒映出暗夜里的流光,异于他人的想法,奇怪却可靠。
只不过是自私罢了。她随意地摆摆手,要说的话,玩不是自己的东西不够爽。想要足够爽就需要大量的时间,可我不喜欢在不是我男朋友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许舒就这么专心致志地望着她,不可避免地涌起强烈的心酸。同龄人在做梦的时候,她就已经被迫做出自毁式的决定。他握住对方的手,可惜思绪飞速转动,也找不出什么话去安慰她。
许舒你听着,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可怜我。一切是我选的,我不需要谁可怜。我只想很严肃的告诉你,我是个病人,会因为感情迟钝而物化别人。如果我看人的身体在疼,脑子里只会有哦,你在痛啊,那换种方式你会不会更疼一点这种想法。如果你想逃,那很正常,毕竟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危险。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把你当人。如果别人是努力物化,我需要做的就是提醒自己,面前的东西是个生命体,不当人看会死掉
听上去是不是很可怕?许舒苍白的脸色足以说明他心里想象的画面,我算不得什么太好的主人,我只是个病人或者说是个纯粹的变态。
沉默无声地对视胜过千言万语,许舒从她郑重的眼神里读到了深深渴求的东西。他没法想象,如果是选择牺牲感情来获取安全感,再去保护自己的母亲,该是怎么样痛苦的岁月。
安思,你妈妈对我说,那道疤是为了保护她。他摇摇头,望见她的肩膀明显抖动,仿佛在她既往的过往中看见自己的影子,你才几岁,为什么总是想着保护别人?
我十九了啊。她抬起双眸,不明白许舒为什么要问她这种问题。
许舒的身体软得不像话,回忆起自己十九岁的时候过得也不好。那时候的他年纪小,还以为会有谁来拯救自己,在试过几次后,没有谁会一直惯着他不肯彻底交付自己的臭脾气,于是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混到了现在。随后将冲动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准备好独自流浪,安思说得对,猫很厉害,离了谁都能活。这么多年,只有她会在他抗拒时非常认真地告诉自己,对不起,是我错了。
他面前站的这个人,比他小那么多,又走了他当年走过的路:你就不觉得不公平么?为什么生活没有给你一丝喘息的机会,那么多人比你幸福,为什么你要面对这一些?
许舒,我们算什么呢?我浅薄的认知告诉我,没有谁活得容易,要幸福有的是人比我幸福,要不幸也有的是人比我不幸,所以我根本没兴趣和别人比谁更惨。没有什么公不公平,很多事没有为什么,我只是觉得自己比较倒霉。好好活着,去感受感情,这样就够了。她叹气道,毕竟对于我来说,维护好活着的感觉也是一种奢望。
向来沉闷的胸口猛地一颤,许舒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所以我们试一试,然后,他慢慢地、慢慢地跪了下去,抬起头,声音低沉,安思,你要真的像自己说得那么不堪,就不可能那么纠结了。被小孩教做人,挺丢人的。我年轻时没你这么勇敢,但除了做狗之外,好歹是个大老爷们,你要是这样说了,我再不回应,是不是太不是个东西?规矩我懂,跪下后我就没有尊严了。
很好,很厉害的语气。如果他不是跪着和她讲话,安思会觉得更有说服力。她愣了愣:你在我眼里本来就不是个东西,而且我才不要,我不要试。
他的头顺势低了下去,刚刚冒个头的勇气骤减大半,在注意到安思并没有放开他的手时才渐渐安定。
安思不满他擅自做主,撇嘴道,还有件事忘了问你。那天晚上,你干嘛表现得像个贞洁烈女一样?
说实话不放心吧。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她看人的时候会习惯性地观察一切,作为人的骄傲,让我没有办法将一切放到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手里,现在我觉得,我不主动就是我傻。
那你之前不可能没有跪过别人。
跪过。他点头,笑得释然,但她想得是控制我正常的社交,还有一个理由听起来很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