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2
吹了半夜冷风，你没任何睡意。
恨意占据你的全部身心，让你一时险些暴走。
但你又想着答应了女儿一起过圣诞节，自己的状态也不能太差。
于是你在冷风中站了半夜，而后强迫着自己躺了半夜。
第二天看起来总算不是一副死人模样。
你打了点遮瑕，掩盖住近来愈演愈烈的黑眼圈。
又认真挑选了一套红绿配色的服装，稍作打扮之后，才出门亲自去学校接女儿。
603
你在门口等了有一会才看到女儿。
她抱着一堆礼物，几乎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你见状迅速下车，接过她手上那一堆礼物，暗暗感慨女儿倒是很受欢迎。
然而女儿对着你眨了眨眼，告诉你教室里还有她的礼物。
你有些许的吃惊，忍不住开口夸了她几句。
女儿凑近你的耳边，悄悄告诉你她一个礼物也没拆，就等着晚上和你一起。
你柔声说了句“好的宝贝。”
604
于是你们把那堆礼物悉数搬回了家中，堆放在地上，然后开始动手装饰圣诞树。
你预想之中应该很简单事情竟然花费了你一整个下午。
或许是和女儿在一起的时候你格外放松，时间也就因此变快。
当你结束了手上最后一个透明塑料球喷漆工作的时候，你发现自己的脖子酸痛不已。
而外面的天色也已经变成深沉的黑。
你揉了揉脖子，又活动了一番僵硬的身体，抱着制作好的道具去装饰圣诞树。
605
结束这一切之后，你和女儿并立在边上，静静地欣赏了一会亮着灯光的圣诞树。
然后你开始把女儿收到的小礼物一件一件摆放到树下。
带着不同花色包装纸的、形式各异的礼物堆在一起。
你看着女儿眼里闪着亮光，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减过。
你于是也轻笑起来。
你哄着女儿去吃饭，让她吃完才能拆礼物。
于是女儿踩着小拖鞋，啪嗒啪嗒地快跑走了。
606
你在原地站了许久，掏出手机留了张照片，然后才走向餐桌。
今晚的餐点大都带点圣诞特色。
女儿一边认真咀嚼，一边和你提起学校里的趣事。
你看着她认天真可爱的模样，心底一片暖意。
你听着女儿的描述，时不时做出一点回应。
才吃完最后一口饭， 女儿就迫不及待地跳下餐桌，跑到了圣诞树边。
607
你招呼她当心滑到，而后也赶过去。
“妈妈和圣诞老人要什么礼物呀？”女儿已经抱上了其中一只礼物盒，仰头看着你，带着期待发问。
你莫名想起了陆秋丞。
于是你揉揉她的脑袋，说了句“想要你爸爸呀”，然后凑到她身侧，和她一起拆起礼物。
礼物盒上多数都挂着一张贺卡，上面爬着来自不同人的稚嫩字体。
你们一连拆了大半，而后碰见了一个快递盒。
608
在拆开了最外层快递袋包装之后，你还和女儿感慨这个礼物盒包装得格外Jing美。
然而在随手翻面贺卡的瞬间你愣住了。
贺卡上的笔迹你很熟悉，是你这几个月来反复回味的。
它写到：宝贝，圣诞节快乐。
你一时破防。
你知道它会来自于谁。
你一下变得笨手笨脚起来，翻了半天才找到寄件人的信息。
看到“陆先生”三个字之后，你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泪水遮挡了你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