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早晨是一定要赖床的,只是你忘了家里多了一只作息极其规律的警犬。
他赤着脚在你的床边来回踱步,宽厚的rou垫在地板上发出一连串啪嗒声。
你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他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叫醒你,在你的床边蹲下了,双手乖乖地搭着床沿,小声地哼唧着,那一串呜咽像一只小麻雀在你的耳边蹦跶。
你的起床气就这么爆发了,你掀开被子,大声地喊他的名字。
他被你吓出了飞机耳,然后你眯缝着眼,看到他的左耳,晃晃悠悠地立了起来。
他也感受到了,你们大眼瞪小眼,睡意彻底清醒了。
“好像,立起来了。”你说。
“好像是吧……”他僵着脑袋,生怕晃一晃那只立耳就会掉下来。
你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左耳歪向一边,但耳根的的确确向上支棱了起来。
“是开始立耳了哦。”你确认道。
他身后的尾巴飞快地摇晃起来,脑袋往左边歪了歪,那只耳朵弹了两下,又支棱住了。
“立住了!我就知道可以!”
他用鼻头哄你的手心,尾巴在地上拍得啪啪作响,蹲着也不安分,一颠一颠的,一点儿也待不住。
你笑出了声,捏着他的两只耳朵,“怎么和小兔子似的。”
小狗勾可听不得这话,他舔了舔你的手腕,辩解道,“不是兔子,是德牧。”
你把他的两只耳朵都揪起来,“那怎么长了长长的耳朵还蹦蹦跳跳的?”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那双发亮的眼睛气鼓鼓地盯着你。
“不是小兔子啊?”你凑近了他,“那你会叫嗷呜嗷呜吗?”
他歪着脑袋,令人羞耻的要求让他的毛发下面都透出红来。
“……”
“叫嘛叫嘛。”你捧着他的脸,拇指挑开他的嘴皮逗他。
他把牙齿咬得紧紧的,一副势不和你妥协的样子。
你继续引诱他,“叫一下我一会儿就陪你去跑步。”
他明显地动摇了,眼睛飞快地眨了眨,眼神偏向了一边。
“嗷呜嗷呜。”
他一口咬住了你的手腕。
一出门你就后悔了,你们胡闹了一阵,外头的日光已经很晒人了。
你们绕着小区晨跑,满足他一天的锻炼量。但你远不如兽人Jing力充沛,而且平时也很少有时间运动,没过一会儿,你就只能喘着气苦哈哈地跟在他身后。
他发觉你落到了后面,马上调整脚步,慢下来等你。可他跑得再怎么慢,你都跟不上了。
“等等……等等……我,我跑不动了。”你大口喘着气,扶腰停了下来。
“可是才两圈……”他的尾巴垂下来,“还有好多圈呢。”
“不行,真的不行了。”你摆摆手,在马路牙子上坐了下来。
他蹲到了你的面前,左耳还晃晃悠悠地立着。
“那,那我们回去吧。”
这里离家隔着半个小区,但你真的没力气了,苦着脸说走不动。
他环顾了一圈,四下无人,忽然把手插进你的屁股底下,托着你的屁股把你端了起来。
突然腾空,你吓得搂紧了他的脖子,双腿也缠在了他的腰上。
“干嘛!”
他无辜地望着你,“我把你抱回去呀。”
“可是……小区里这么多人呢……”你有点儿犹豫。
隔着两层被汗shi透的布料,他的心扑通扑通撞在你的心上。
这像什么样子呀……
“那一会儿看到人了我再把你放下来?”他问。
“不行!”你勾着他的项圈,恶狠狠地说,“不许把我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