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贞卿心满意足,搂紧陶织,闲谈家常。陶织一宿无词,眼皮半开半合,卫贞卿说着说着觊觎起眼角里的可爱的姿容,挺腰耸tun,力大无穷,带着一点下流的气习,复弄一场。
杀进玉门关,捣入黄龙府,Jing水射准花心,今晚要来个承续香火,陶织锐气已挫,额上的汗珠和珍珠般冒出来,欲要挣扎,但肩膀被压得死死的,只能蹬腿咿呀叫,股间的小花洞翕翕然,因含根难闭。
直到月转西,卫贞卿方停下,与她头挨着头睡觉。陶织难眠,窗外飞过一只鸟儿,她眼光一乱,以为有人来袭,猛地扎进卫贞卿怀里发抖。
卫贞卿拍抚她,给她唱《尔汝歌》,rou声轻轻,唱了一边又一边,后来声音不觉渐渐低了下去。
一枕嘿甜,直到次日天拔白。陶织心里活络,先卫贞卿睁眼,等了好一会儿,卫贞卿从梦中醒来,微微睁眼时,她起身舒嘴便道:既你已好瘥,我今日便启程归宁吧。
如半天里一道霹雳兜头打将下来,卫贞卿惺忪的睡眼登时瞪大:可是那凶恶之人溜之乎也了,踪迹难寻,我也不知他是谁我怕你在后来的路上,还会有什么山高水低。
想起那个黑暗中那个登登笃笃的男子,陶织控头捻带,胁下的伤口,隐隐作疼,她有些害怕,一颗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处。卫贞卿握住那截露在外的纤腕,放在自己灼热的胸口上:织织,你感受感受我的皮rou下的那颗红rou,一想你会有危险,它跳得比谁都快,现在是我离不开你,你一离开,恐怕它就不动了。 说到后头放出极沉痛的声音。
可是我想耶耶。陶织声气低低的,这句想念的话仿佛是说给自己听。
我知道。卫贞卿温颜相向,拿嘴唇擦陶织脸颊,但是你耶耶更希望你平安无事,我们恭喜时,耶耶什么也没说,只对卫郎说了句要护见识未深的织织一世无忧平安,你若带着一身伤回去,耶耶会心疼。等卫郎捉住那凶狠之人,卫郎一定送你回扬州。
字字动人,这般一劝再劝,陶织心乱如麻,但夜间卫贞卿壮热再起,愁眉不展,脸庞是半青半白的颜色,不停谵语织织女郎勿离开,说迷糊了,后来是哼哼卿卿的字音不清楚,陶织不得已退了一步,依了卫贞卿的可怜言语。
不想最后还是败在了卫贞卿这张狗嘴里,陶织望月叹气,说到底,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喜欢卫贞卿的。
人心奇怪若此,你道可叹不可叹。
卫贞卿躺了两天才有好转,陶织退一步随他回庄园,他性情和软起来,如抱婴儿那般抱着陶织又亲又咂,高兴之时,又生出一些担忧。
茫茫世界,底处有不漏风的墙,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下一回又要拿什么理由借口挽留她,若世上真有起死人而rou白骨的仙术,那该多好。
当务之急,还是只顾眼下的路罢。
陶织形容憔悴,有气无力地攮卫贞卿,强颜道:往后你不许凶我了。当知自己有些理亏,但只能借着埋怨卫贞来发抒自己的郁结。
卫贞卿眯起眼,一时想不起来自己何时凶过陶织。
平日里不都是她凶他么,凶到极点,砸东西还打人,和个疯婆子一般无二
想不起来,卫贞卿不好现于形色,便就气度从容,佯装颇有惭色发个誓言:嗯,再凶你我便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