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
走,现在就去把这活给我辞了!尔豪怒气汹汹的拽着依萍的胳膊就要走,一把被她挥开。
我不!我凭本事挣钱,为什么要走?
你凭本事?你的本事就是卖弄风sao吗?
那也不用你管,你不过是我的哥哥罢了,凭什么干涉我的工作?依萍被他嘲讽的语气气急了,不屑的瞥他一眼反讽。
尔豪心里一紧,这几天扰乱他心神的那双眼睛现在望着他时,满是嘲讽和疏离。
眼看气氛越发紧张,一旁的书桓适时的出声打圆场。
好了,依我看,尔豪现在正在气头上,等你什么时候冷静下来了再和白小姐谈就是。
白小姐你也别把那些话放在心里去,尔豪就是太担心你了。
许是依萍方才的话刺激到了尔豪,他没有再不依不饶拉着依萍去辞职,反而点了点头。
凌晨的街道上,只有寥寥几个路人和拉着黄包车的车夫。
书桓拦下尔豪欲帮依萍拦车夫的手,大半夜的,你放心她一个人坐车回去吗?
这时的依萍换回了朴素的蓝色长裙,素面朝天的脸蛋在昏黄色灯光的映衬下俏生生,更别提那玲珑有致的身段,在这样的夜晚孤身一人走在大街上简直就是在引人犯罪。
不了,与其担心我,倒不用担心担心自己吧。依萍也不屑于领尔豪的好意,还呛了一句: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少爷。
然后挺着胸脯施施然略过尔豪走向马路。
这边尔豪气得不行,那边的依萍的身影又马上要消失在黑暗里,书桓对这两人真是又急又无奈,只好急忙安慰了一番尔豪,你俩现在都在气头上,这样吧,我送白小姐回家,你放心。话音刚落,人就顺着马路跑走了。
白小姐!白小姐!人呢?书桓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正疑惑时,转角便看到了倚在墙上的人。
深更半夜大吼大叫的,不知道会扰民呀?依萍看他一副被吓到的模样觉得好笑,不由得出声调侃道。
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我以为你被人拐走了。
依萍被他的话逗笑了,我就当你在夸我好笑咯,谢谢你,何先生。
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何书桓有些惊讶的瞪大眼睛,黑色的眼眸像一只呆萌的大狗狗。
依萍顿时起了玩弄之心,向前两步拉进两人间的距离,踮起脚尖看着他刚毅的下巴,语气轻柔:我不仅知道你姓什么,我还知道你的名字呢。
你的名字是何书桓,职业是申报记者。
知道我为什么了解你吗,因为我一直很欣赏你。
依萍浅浅一笑,柔柔的注视着他的眼睛。
长久的安静,就在依萍感觉自己要沉溺在那双黑曜石般多情的眸子里时,书桓突然笑了,白小姐,你的笑话很好笑。
嗯好吧,我承认,都是听陆尔豪说的依萍耸了耸肩,随口扯了个慌,转身沿着街道往前走,没看到何书桓眼中一闪即逝的失望。
对了,你刚刚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舞厅吗?
为了感谢你送我回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稀疏几扇亮着的窗子散发的昏黄色灯光将两人的影子越拉越长,直到消失在下一个路口。
就在上个月,我因为生活所迫,就瞒着家人到舞厅工作了,再然后就是你刚刚看到的咯。依萍轻快的眨眨眼,讲完最后一句。
书桓看着身侧一脸轻松坦率的女孩,顿时一股心疼涌上心头,她和如萍一样的年纪,一样的父亲,却过着天差地别的生活。
更难得的,是她历经复杂生活后的坦然和善良。
在他眼里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竟然能够让她撕开自己的伤疤把自己不算美好的回忆再重温一遍。
除了震撼,只有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