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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完,关楚淇蓦地一愣,看向翟砚廷,打量了一番,实在是想不出这位派头十足的贵公子是何方人士,便问钰枝:五妹妹,这位是?
是是我未婚夫,翟三公子。钰枝抿了抿唇,神情倒有些难以启齿似的,吞吞吐吐的开了口。
翟砚廷面上不显,内心却已经十分不爽。他沉着脸,面无表情地问钰枝:五小姐还没给我介绍这位公子。
不知怎么,自己就变成了中间人,介绍来介绍去,钰枝低着头非常难堪。翟砚廷眼神暗了,他眼底有不快,有敌意,这些钰枝都没注意到。
她只在想如何向他介绍关楚淇,是说青梅竹马么?还是阿玛亲友的儿子?
没等到钰枝想好措辞,关楚淇自报家门了:三公子,你好。我是关楚淇。我和荣溱钰枝的哥哥是发小儿,也算是打小儿一起玩,一起长大的关系罢。
说罢,伸出手递给翟砚廷。
翟砚廷笑了笑,定定地看了一眼关楚淇,这才慢悠悠地伸出手,浅浅地握了一下:你好。
多亏了打小优良的家教,没要他失了教养,他也没拿乔,还是叫西崽来加了个坐位,又上了一杯咖啡。
关楚淇笑着谢过他,没客气地径自坐下来,看了一眼翟砚廷,说道:三公子误会了。我听闻这家的糕点做得好,今日不过是来买点心回去,凑巧碰上了钰枝而已。并非有什么事找她我五年前出国留洋,也是前两日刚完成学业回国。同五妹妹,真真是好久不见。
他顿了顿,又说,不知道五妹妹是什么时候订的婚?倒也没人来告诉我。
他这话,也不知是说给钰枝听的还是说给翟砚廷听的。
翟砚廷表情没什么变化,云淡风轻地喝了口咖啡,没看关楚淇,语气平静:一早就登报了,约莫是上周的北平日报罢。关公子不看报纸么?
关楚淇留洋了五年,眼下他的做派也是讲究风度,他摇摇头,倒是真没注意。许是那会子刚回国,没时间关注。
两个大男人你来往我地呲哒对方,弄得钰枝窘迫非常,她搞不清这火药味是哪来的,一言不发了半天,最后吐出一句解围的话来:三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她站起身,又对关楚淇说:楚淇哥哥,我们先走了。
他那边是楚淇哥哥,到自己这儿变成三公子。
翟砚廷点头表示默许。他冷着一张好看的脸,对关楚淇说:那我们便先告辞,失礼了,关公子。说罢,拿起大衣站起来。
关楚淇给她让路,告辞五妹妹,改日我去府上贺喜,再好好叙一叙旧。
翟砚廷心里冷哼一声,站起身就走。
钰枝跟在她身后,加快脚步才能跟他并排走。她个子不高,站直了也才到翟砚廷喉结那儿,这会只能费力抬头看他的表情。他平时总是含笑的眼这下沉了下来。看不出怒意,但绝不是高兴的神情。
你生气了么?她问到。
没有。翟砚廷说,他的声音一如往常,平静且略低沉。
怎么会生气呢?
翟砚廷心想。他爱上她了么?他觉得还没有的。刚刚大约是男人天生的占有欲吧。
他们不过才认识了几个月,私下相处也没几日,这般轻易地爱上一个人,自然是不能够。
在国外呆了十几年,早被新时代的浪chao推着前进,自由民主思想根深蒂固,在脑子里扎了根。对于旧时代的糟粕,保守思想,他一直十分唾弃,西方讲究自由恋爱,他们这样的人,对于家族包办婚姻一向厌恶至极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会爱上那种自由、开放的西式女子,钰枝的确好看,可她是被关在前朝王府里的金丝雀,并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女孩子,他也不是会见色起意的人。
他觉得她可爱,大多时候是像妹妹般的可爱,让人发自内心的疼爱。对她好,或许一大半是自己对不由自主的婚姻的责任感,再一小半是对家族的责任感。怎么会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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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想要留言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