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被抽走。
「等等!」她想也不想立刻往前追,那裡面裝的可是幾乎是她現有的總財產。
上坡山路雖然不是多陡,但加上細跟高跟鞋就不好走,更何況要跑。
「該死。」她停下來扶著一旁欄杆脫掉高跟鞋,眼看那人就要從轉彎處消失在視線裡,她立刻追上去。
突然對面車道轉來一輛車,車燈亮得令才開始追上前的她幾乎睜不開眼。
車子幾乎要撞到路旁欄杆,在還沒騎上人行道前斜斜停在那人面前。
那人來不及停下奔跑腳步,直直衝上引擎蓋,眼見情形不妙,包包就這麼被留在引擎蓋上靠著擋風玻璃。
駕駛座車門從內打開把想逃跑的人撞在地上,駕駛座有人下車。
夏青衣狼狽的提著高跟鞋上前。
「妳還好吧?」男人低沈的聲音傳來。
夏青衣抬頭一看,有些熟悉的臉孔,神似她認識的人,但是她很確定不是那人,不過她暫時還想不起來在哪裡看過眼前男人。
「謝謝。」她接過他手中包包。
冷靜下來她才發現自己腳底流血。
幫她打開門,班淨生望著空空如也的室內。
「妳剛搬來?」
「是啊。」扶著牆,她把鞋子放在玄關那還沒打開整理的行李箱旁,她白天才剛拿到鑰匙,來不及做什麼就去面試。
「算了,去我家。」
「你你在說什麼,去你家?」
「妳家有醫藥箱嗎?」
「沒有。」
「那就對啦,妳不會因為這點小傷去醫院吧。」
「是不會。」
半小時之前她很難想像眼前西裝筆挺的陌生男人會脫下外套、捲起袖子在廚房準備煮飯給她吃。
「妳來香港不久?」他將一把義大利麵放到放入鹽的滾水鍋中。
「是啊。」
「來工作?」開冰箱拿菜的時候他問。
「嗯。」她沒有打算多說自己的事。
他沒有多問什麼,拿切菜板和菜刀切起羅勒葉。
她欣賞起他家。
佈置整潔簡單,單身漢的家。
牆上有日本風格的圖畫。
「你來香港很久了嗎?」
「六年。」
雖然他在大學時開始對亞洲產生興趣,但一開始他並沒有想到要來香港。
坐在餐廳椅子上,夏青衣點點頭。
隨意聊天的話題她只是隨口問問,並沒有打算深究。
「妳打算睡地上?」
「那也沒辦法。」她今天行程太滿沒辦法去購物。
「睡這吧,我有空房間。」
「你對女人都這麼好嗎?」夏青衣不免有些防備。
雖然眼前男人人模人樣。
掛在椅子上的西裝外套和他身上肋骨處繡有同色名字縮寫的襯衫質料良好明顯是專人量身訂做。
不是駐香港的外商高階主管就是公司老闆。
『努力工作然後努力玩。』老外就信這套。
在香港的外國人有條件不錯的,但玩咖很多她不是沒聽說過。
「我知道妳沒問題。」
「怎麼說。」
「我在街上看過妳,和那位常上報章雜誌的香港富家女。」
「原來如此。」夏青衣這才想起她的確在路上看過這男子。
「妳不願意接受幫忙?」班淨生猜測,要不然現在這自稱名叫夏青衣的女人應該就會在富家女家。
看她們在大街上就抱在一起,應該是很好的朋友。
「也不是。」夏青衣只是懷疑班淨生的企圖。
「放心。我工作已經累了一天。」他邊向她眨眨眼睛,邊動手打開一罐義大利青醬。
「我沒有這個意思。」夏青衣連忙否認。
再怎麼樣這男人是救命恩人,她就算有想過可能發生最糟的事也不能承認,要保持點禮貌。
他正動手把義大利麵從鍋裡撈出。
這男人似乎很擅長於家務。
「別擔心,我還得工作,不想上新聞。」身為繼承人,他沒有令家族蒙羞的想法。
「你喜歡香港?」
「只是因為工作我才來這。」
這男人八成是還個工作狂,三句不離工作。
「妳呢?」他把盤子放到桌上。
「我找來找去似乎這邊比較適合我。」
「怎麼說。」
「我想找個和過去無關的地方重新開始。」也因此家族源自的中國、長輩曾待過的台灣和她成長的歐美國家就不在考慮範圍內。
這女人和他一樣想逃避過去。
「工作有著落嗎?」
「還不知道。」面試還算順利。
但競爭者應該還是有的。
雖然她碰巧順利的解開書櫃之謎,但是肯定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