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是妥协了,或者说是认了命,语气都变得软弱起来。
想到这里,他的身子便自己动了起来,在她的注视下,慢慢屈膝跪在了女人腿间。
“殿下这么轻飘飘一句就算了么?我好歹是被我的男人们围着宠起来的,您可把我气得够呛,就想这么过去了么?”
男人浑身又是一僵,已经难以制止地微颤起来,也不只是羞还是恼,但总归他是不敢发作,颤巍巍地咬着牙抬起腰闭着眼一把将亵裤褪到了膝上,露出储君娇贵的下身,伏在腿间的深色男根尺寸可观,可缩成一团搭在那玉白腿根的模样实在可怜,配合着这已经暴露大半的健壮男体,竟然就轻易让人生了欲望。
徐笙拧了拧眉,一时默然,她合上眼,半晌才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那便回东宫备孕吧。”
见他装傻,她只能没好气的重复:“脱衣服。”
男人闻言,惊诧之余又没忍住绷起脸。
她俯身贴上他的唇,轻易便撬开那到看似坚固的防线,男人嘴里还带着龙井的清香,他像是被她这一吻抚慰到了,身子崩的不再那么紧,舌尖也主动迎合,甚至想反客为主,但屡屡
男人脸色变得青白,像是受到极大冲击一般,徐笙甚至察觉他有些微颤,似乎难以消化她这犀利的言语。
脸面跟放手。
他神色一变,登时冷硬的回绝:“不行!”
男人宽厚的手掌覆上她腿间,动作不太熟练地摸索她的衣扣,高傲的储君此时此刻甚至不敢抬头,羞耻得耳根泛红。
“对不起,本…我方才…不是故意的,你别不要我…”
尽管她对傲娇无感,可像凤长歌这种明明大男子主义得要死,却要为了留在她身边而逼着自己伏小做低的硬汉,却诡异地能激起她的征服欲和凌辱欲,那是院儿里温柔乖顺的小夫郎们所不能给她的新鲜感。
她还在紧盯着,男人自知连这处都露出来让她瞧了,再扭捏实在也没意思,颇有些自暴自弃的,很快就连长靴也除下,纵观上下,除了那发冠端庄,东宫之主从神情到脚尖,都再无一处称得上‘规整’,倒像个故作矜持的兔爷。
徐笙这会儿才像是稍稍满意了,脸色缓了些许,起身走到窗口死角的角落坐下,岔开腿,对着旁边还一动不动的男人命令道:“把我伺候高兴了,自己坐上来。”
这个死闷骚能憋出这么句话,估计心里已经想了九转十八弯了。
华贵冷傲的皇太子啊,发冠不苟,墨发长披,隐忍着想怒而不敢流露,庄严肃容,偏生色情得叫人心生歹意。
徐笙觉着自己真是给贱的,刚才还气得要动肝火,这会儿这人只说了一句话就登时没了脾气,软了心肠。
男人脸色刷的更白,他明白她的意思,也知道她这会是打定主意要挫断他的傲骨,彻底击碎他一直端着的架子。
可这么就原谅他不划算,没实在吓吓他怕是下次还敢。
男人脸色刷白,愕然地僵着身子说不出话来。
不知过了几时,直到旁边响起衣物摩擦脱落声,她才睁开一条缝暗中观察。
他一愣,像是怕听错了一般:“什么?”
男人紧咬着下唇,指尖微颤着,慢慢地将华贵的罗服层层解开,他在最后一层时犹豫了,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露出了凝脂一般的肌肤,那是男人独有的弹性光泽,一看便是唯有贵家才能养出来的好姿色。
徐笙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嘴角,抱着手往后靠在车厢上。
这就是小皇叔说的,惹她生气的后果吗?
徐笙抬手挑起他的下巴,强硬逼他同自己对视,男人僵硬得很,嘴抿得紧紧的,看着她的眼神也是躲闪,她知道他已经屈服妥协了,身为皇帝最得意的皇太子,哪怕再不情愿,他一定都拎得清孰轻孰重。
徐笙也跟着冷下脸,讥讽地挑眼看他:“那你在我跟前,是太子还是我男人?若是前者,殿下大可不必放下身段来同我道歉,我也不敢跟您闹半点脾气,咱们也不过是要合伙生个孩子的关系,生完孩子便井水不犯河水。若是后者,你最好搞明白咱们的主从关系,我跟你好声好气是我宠你,而不是你施舍我,我是你妻主,你现在惹我不痛快,讨好我是你的分内事,失宠和架子,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她淡淡道:“脱。”
假若他不曾见过徐二公子为求她重新垂怜的卑微姿态,他或许永远都拉不下这脸面,但他实实在在地目睹过那要摇尾乞怜的下场,他便不得不信,这个女人真的会说到做到,徐二公子终归还是丞相家的人,换做他,恐怕她甚至不会让他们的孩子喊她一声娘亲。
“停下来做什么?继续。”
“我…要怎么做…”
“本宫是太子,你还想我怎样?”
薄红,薄软的菱唇抿成一条线,他没敢看她,沉闷半天才又从喉咙里挤出一句:
在他衣衫大敞,露出大半个白玉般润泽的上身时,徐笙终于动了,睁开眼直勾勾地扫视着男人的脸和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