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春心包,血流不止。
那一场恋爱谈的,可谓喜忧参半,笑中带泪。
所幸,脾气秉性上虽然时有冲突,两个人的三观还是非常契合的,骨子里都是理性客观注重效率的现实主义者。再加上细枝末节上,陈志南从来懂得忍让,小家庭从图纸到竣工的每个阶段,都出奇的顺利。
结婚第二年,果果就出生了。四个老人抢着看一个孙子,几乎把果果亲爹亲妈排除在核心利益之外。
欧阳洁见此情景倒也痛快,月子都没怎么坐,就恢复了工作状态,开始了忙碌而充实的加班生涯。
不和谐的苗头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已经记不清了。或者说,这种完全凭感觉的事,根本就说不清。
是开始于对越来越潦草的爱抚调情隐忍失望,还是对亲热过后重新拧开台灯做报表这种恶劣行为的恼火?
又或许,更该怪罪的,是每次缺乏新意的固定程序,静默中单调枯燥的往复运动越来越干涩潦草,射精和高潮都越来越需要表演天赋的加持么?
没有人能给出答案。
其实对于陈志南来说,快感并未缺位,甚至可以做到越来越持久了。可是,就像一颗硬硬的水果糖,当你怎样用力的舔吮都没办法让它更甜的时候,吃还会吃,就真的不会像小时候那么惦念了。
我们这么久才做一次,你不想么?在陈志南的记忆里,这样的提问应该不止一次。
我还好没事儿,你什么时候想要都行欧阳洁的回答既通情又达理,也没有一次不肯配合,却从来不是他所期望的。
从一个礼拜一次,到一个月一次,两三个月也没有一次,日子在举案齐眉与相夫教子中过了几年。
如今,连陈志南自己都不记得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奇怪的是,他们居然仍然能做到嘘寒问暖相敬如宾。
暖暖的醒酒汤被羹匙搅动着,故意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在即将见底的时候,那个背影终于被惊动了。
她离开椅子,走了过来。
你看!她来了咯咯咯
让他俩也像咱俩这样开心
丽丽姐的调笑恰在这时再次唱响,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随着欧阳洁的步步靠近,在陈志南刚被温暖的呼吸中激起了阵阵悸动。
你怎么了,遇到不开心的事了?一缕幽香堪堪撩过陈志南的鼻尖儿,闪动着问询光亮的大眼睛望着他,近在咫尺。
空碗被顺手放在了门边的柜子上,陈志南的大手一把扶上妻子柔弱的肩膀,继而上前一步,另一只胳膊顺势揽住了腰肢。胯下有一坨东西在蠢蠢欲动。
欧阳洁被掳得气息一滞,仰起的小脸难掩惊诧,不过,眨眼之间已经了然,干嘛?这声轻轻的嗔怪已经是她撒娇的极致,一双素手按上男人的胸口。
几乎贴着心跳的安抚已经许久未识了。陈志南双手用力正要下口,欧阳洁却往后一躲,等一下好么?我还有一点儿,很快弄好了,你先去洗澡。
陈志南带上房门,心有余悸的走开了。
过去的几年,类似的情况已经极少发生了。甚至抱怨都不会再有。
激情就像一种能量,一旦被这样的时间差给消耗掉,再聚集就费事了。所以多数时候,洗了澡之后,不是太累了,就是睡着了,通常不会再有下文。
然而,为什么要说心有余悸呢?
因为刚刚的一刹那,带给陈志南的震撼却是莫可名状的。他的亲吻并非被欧阳洁的温言劝慰拦住,而是被自己脑子里的瞬间产生的画面吓到了。
在那极其荒诞却无比真实的想象中,她居然对着另一个闯入她办公室的男人说:等一下好么?我还有一点儿,很快弄好了,你先去洗澡。
而那个男人只是赖皮的一笑,一把就把她给抱了起来。
她咯咯浪笑着,就在刚刚工作的书桌上被扒下筒裙,连内裤都等不及脱,只用手指往旁边一勾,一根鸡巴就干了进去。
不足一秒钟的画面里,她跟那个男人疯了一样,窗台上,柜子上,地毯上,换着花样的干,最后居然打开房门,扶着门框抬起一条腿让他从侧后方猛肏。
唉都是那个妖孽闹的,要么就是太累了。那样的浪笑,欧阳洁根本不会。如果真那样对她,不被挠个满脸花才怪呢!
强制驱散了奇怪的念头,陈志南走向走廊尽头。
浴室很大,花洒的水量很足,洗澡很舒服。卧室也很大,而且有两个,每人发一张大床,柔软得堪比五星级宾馆。
分房睡是陈志南提出来的,他有过敏性鼻炎,吹不惯太凉的空调。
躺在床上纠结半晌,终究还是忍住了发个信息的冲动,漫无目的的翻了会儿新闻,思绪再次不自觉的回到了别墅里。
他们的国标舞居然跳得那么好,可惜自己上学那会儿不流行这种比赛,不然一定也能习得一技傍身了
夫妻俩有说有笑的,说什么呢?当时猜不到,现在也该明白了,怪不得一眼又一眼的往自己身上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