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这些东西吗?奉神就用无用的舞?金花面露嘲讽。
前任圣女一直这么做的。祭祀平和地答。
那再前任呢?也是这么做?你怎么不说再前任?金花三诘问。
再前任也是这样的。祭祀说得很平静。
金花皱眉。
但是六十年前不是这样的。祭祀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
金花顿时感兴趣了。
六十年前的圣女是怎样的?
那时的圣女可通神。神之意传得,神之力使得,一掌可使山河碎,一言可令江山覆!皇帝奉若座上宾,教主于她也不过个武护卫。哪像现在之后的叹息被祭祀哀戚地吞回了肚子。
像现在,教主说一你们不敢说二。金花笑yinyin说着对方不愿说的话,又一言剜其心:那时的祭祀,可风光罢?
祭祀不言。
金花就笑,笑完,许下她的承诺:那么,那样的日子会重现的。她自顾自下着决定,自顾自说完就走,走到门口,回头,补充强调说:舞我不学。
祭祀久久地凝视着空无一人的门口。
可是圣女已经被神厌弃了啊他们喃喃着,说着沮丧的话,脸上却浮现出了期待的神色:真的能再有那么一天吗?
他们不知道。他们期待。
这样的话,这样的话,他们已经期待太久了啊!
他们议论着,他们欣喜着。
若果,吾等皆可听其差遣。他们说。
可是,人家恐怕看不上我们?疑句问出,祭祀们于是又沉默了。
祭祀们想啊想,她会如何再夺回神的宠爱呢?
你要如何去讨神的宠爱?
和祭祀们想的相左,金花根本没打算在这件事上下力气,她又不是为了讨谁喜欢而生的。在教主饶有兴致地问出这问题的时候,金花也理所当然回答教主说:我为什么要讨神喜爱?我从不乞讨。
乞神怜,乞讨神的怜爱。金花理解这为乞讨。
即使是教主,也被这话震了震。在一个最信神的教派中说这种话,教主摇头笑了笑,笑容里有着分明的宠溺。她看金花如看待自己的孩子。
那,你打算怎么做?教主好奇。
我要习武!金花兴致勃勃,我要学你那门横扫六合的功夫,叫什么?七枝神功?
那是教主一脉传习的功法。教主好脾气地说。
我不可以学吗?金花反问,一副理所当然我可以的样子。
教主顿了顿,问:为什么?
你喜欢我。金花很笃定,小得意地笑。
教主也笑了笑:是,你像我的孩子。
那你会纵容我吗?金花问。
教主大笑:当然。
金花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