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旻听到九天之上堕仙的消息时,筠鹤已经在魔界呆了两天了。
魔界势力错综复杂,争夺这位仙人时互相厮杀,鹬蚌相争,倒是让筠鹤得以喘上一口气,勉强保住了他这仙人之体的香饽饽。
“嘿,之前不是有消息说,那堕仙一路穿过了冥坞,江梭的七求山,要是他往东走得话,岂不是就到了咱们的地盘?”
远处走来两个上身未着寸缕的男人,说话的那个男人露出的皮肤上满是豹纹,头上竟然还有一对像猫耳朵一样的东西。
筠鹤只看了一眼就回过神,拉低了自己头上的斗笠。
“哪有人那么傻,就算是再不懂事的仙人,他们的师傅肯定也教过他们,遗落在魔界,千万不要往东走,要是实在分不清东西南北,那就不要往繁华的地段走,你看前面,那么大一座城,是整个魔都最繁华的地方了,怎么会有不长眼睛的仙人往这走。”
“切,扫兴,我还说抓住那仙人,献给那位,博他开心开心,万一他一个高兴就赏我些好东西了呢。”
“你倒是想得美,要是有仙人踏上这片地,那位啊,肯定是第一个知道的,还用你献。”
“也是,唉,最近穷的揭不开锅了,总是瞎想些好事。”
那两妖,也可能是魔,嬉笑着从筠鹤身边走过,一点异样也没察觉。
“……东边吗…”筠鹤抬起头,黑云密布的天空中勉强透出几缕血红的光,借着那光,能大概看清远处矗立的高大建筑,似乎是个巨大的城镇,或者说城堡。
他叹了口气,一步一步向那巨大的城镇走去。
他墨色的身影孤零零的前行,逐渐被魔界的暗处吞没。
魔界是没有光的,唯一的自然光源也几乎可以忽略,所以魔界大肆掠夺鲛族珍藏的夜光珠,导致鲛族灭族。
这魔界夜光珠最多的地方,以前是鲛族,而现在,这座不夜城就是夜光珠最多的地方,每颗夜光珠上,都多多少少沾了些鲛人的血。
亮如白昼的房里,男人闭着眼睛,双腿岔开躺在深紫色的狐毛毯上,一只化形的男性紫狐双手反绑着,只艰难的伸长了脑袋,一下一下舔舐着男人勃发的性器,只有在男人面露不耐烦时才俯下头,让男人紫黑色的gui头深深抵进自己喉咙。
这常常让他喘不过气,他半眯着通红的眼睛,努力把那根凶器吞得更深。
男人英挺的脸仰起,深吐了一口气,露出明显被取悦的表情。
突然,男人鼻子一动,像动物一样嗅了嗅空气中的气息。
“好香。”
男人猛的睁开眼,一双灰白的眼睛瞬间沉淀成浓重的黑色。
还在赶路的筠鹤只觉得有一阵风向自己门面呼啸而来。
他下意识唤出自己命剑,左手一握,却握了个空。还来不及伤感,那阵黑风直扑自己的面前,把自己的斗笠一把掀飞。
雪白的长发被吹得仰起,有几缕贴在筠鹤脸上,他下意识去撩,却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他不再是有仙力护体的岁之仙君。
“轰——”一声巨响,他只觉得直接被人按着头压在地上往前滑去。
“你好香啊,是他们说的那个堕仙吗?”低沉沙哑的声音从他头上传来,“炖汤喝一定更香。”
他本该觉得熟悉,但这声音实在太陌生了,与他印象中的少年的声音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等烟雾散去,那人的面貌也就露出来了,英挺又充满戾气的模样,只是比记忆中成熟多了。
“……岁之仙尊?”看清身下人面貌的一瞬间,鸣旻瞳孔猛的一缩,手上的劲不由一收。
“朝搴魔君还记得我?”
鸣旻闻言先说一愣,然后嗤笑出声,“仙君,你以为你是谁?现在还敢在本尊面前Yin阳怪气的,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若你以为这是在讽刺你,那你大可以杀了我。”
“你往我的地盘上走,不就是想要我保你性命吗。”
筠鹤没再说话,只是用那双浅蓝色的眼睛直直看着他。
“别瞪着我,我现在不吃这套了,仙尊,想留下来可以,用你身上的东西来换吧。”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