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向大观殿小跑而去,云母正在和智空和尚说着话。
娘!云笙喊道。
云母对她招了招手,跑这么急做什么,脸上都是汗。
我怕你们等急了嘛!她眼睛亮晶晶地道。
大师好。
大师当不起,女施主叫我智空和尚就好。
大师这般大慈大悲之人,当的起的。更何况刚刚还帮她打掩护,她宣布智空和尚是她见过德行最高的和尚。
虽然她也只见过这么一个和尚。
智空笑而不语。
回到禅院,智空宣了声佛号道:女施主已经和家人回去了。
宏奕已经穿着整齐,坐在禅院外的石凳上,难掩身上的肃杀,此时已然入秋,枯黄的树叶洒然飘落。
为帝者,最惮领兵之人,尤其是将军这般手握重兵的大将,将军不畏死,但有了牵挂便多了掣肘,若是不早做打算,怕是身后事难全,家人也横遭灾祸。
宏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些事无需你教我。
以将军的慧根,确实无需我提醒,不过将军若是有用的到贫僧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智空笑道。
你这和尚倒是胆大包天,江宏奕挑了挑眉,并不做回应。
智空笑而不语。
回去的路上,云笙被癫得有些疲乏,昨天宏奕折腾她到半夜,本来就没怎么睡好,今天又早早起床,到寺庙后,又是一番让人Jing疲力尽的欢爱,她趴在母亲的大腿上小憩。
云母揉了揉她的头发,隐约看见脖子上的红痕后,她眼睛一眯,小心地将她的头发撩开,翻开衣领查看了起来。
看到她肩膀上那处明显的咬痕之后,她不由怒火中烧。
娘,怎么了。云笙迷茫地抬起来,却见母亲脸色十分难看。
笙儿,你跟娘说,刚刚在寺中见了谁,都做了什么?云母压下心中怒气,柔和地问道。
我在方丈那里听禅啊!云笙小声道,眼神有些飘忽,不敢看她。
你现在连对娘都不说实话了是不是?
云笙眼皮一抖,我没有。
那你跟娘说,这是谁咬的。她翻开衣领,新鲜的咬痕尚在。
云笙脸色稍白,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娘,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我我,我见了宏奕。
你是要气死我不成,你知不知道女子清白有多重要,你连自己都不爱惜,还指望别人来爱重你吗?你们还合起伙来骗我。云母想打她,但是手停在半空又舍不得。
娘,我错了,小姑娘眼底含着泪,让人于心不忍。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也怪我没教好你,才让你这般不知道轻重。云母重重叹息了一声。
娘,不是你的错,你别责怪自己。
就在此时,车上忽然窜进来一个白色的身影,是只小狐狸,不过小狐狸一身脏兮兮的,身上还插了只箭矢,鲜血流了一地。
它趴在云笙脚边,吱吱地叫着,好不凄惨。
母女两都吓了一跳。
云笙把小狐狸抱了起来,检查了下他的伤口,好在不是什么致命伤,但是不早做处理的话,迟早也会血流身亡的。
她摸了下小狐狸的皮毛,柔声道:别怕。
小狐狸舔了舔她的手背。
哪家的车,给爷停下来,爷的猎物跑进去了,给爷交出来。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赶车的车夫道:夫人小姐,前面来了几个人挡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