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岑溪來到慕念的房間,叫醒還在熟睡中的她。
小姐,該起床了。
岑溪手裏拿著替慕念洗好的校服,將她抱起來靠在床頭。
唔不想去
每天早起上學就像要了她的命,慕念連眼睛都睜不開。
不能不去。
岑溪讓慕念靠著自己的肩膀,替她穿衣服。
慕秦安有交代,無論如何,絕不能讓慕念蹺課,所以哪怕會惹她生氣,他也不會在這件事上縱容她。
然而,慕念的起床氣和她的公主脾氣一樣大,見岑溪還是不肯放過自己,她抬起手,一巴掌打在岑溪的臉上:滾出去!說了不想去上學就是不想去!
別以為是自己的保鏢,她就會給他好臉色。
小姐,就算您打死我,您也不能不去上學,車子已經等在樓下,如果您不去,我會告訴秦叔叔。
岑溪的臉被這一巴掌打得紅腫起來,他依舊面不改色,繼續動作溫柔的替慕念穿校服,只是嘴裏說出來的話卻隱含威脅的意味。
被打沒關係,反正在慕家的這幾年,他早已被打過無數次。
你!
就算慕念天不怕地不怕,可慕秦安是她唯一的軟肋,不管如何,她都不希望父親因為她生氣,所以即使氣得快爆炸,卻也只能任憑岑溪替她穿衣打扮。
不過她心裏的氣,一定會撒在岑溪身上。
慕念一把抓住岑溪的衣領,牙齒重重咬在他淡粉色的薄唇上,留下兩排清晰帶血的牙印。
看著岑溪瞬間呆愣的眼神,她冷笑一聲:你不是很會忍嗎?下次再敢威脅我,舌頭給你咬掉!
小姐,你
岑溪似乎感覺不到唇上的疼,他的臉逐漸由白變紅,紅色甚至蔓延至脖頸,看上去無辜極了,像只純情小白兔,讓人想要狠狠欺負。
瞧你那小媳婦兒樣,怎麼,覺得被我佔便宜了?
慕念的腳踩在岑溪肩頭,笑得高傲,眼神冰冷無情,我是你主人,自然想對你怎麼樣就怎麼樣,而你連說不的資格都沒有,知道嗎?
她慕念這輩子,除了對父親外,從不對別人低三下四。
知道了,小姐。
岑溪垂眸,掩飾住眼裏的洶湧情緒,他半蹲在地替慕念穿好鞋子,再將她抱下樓。
車子平穩行駛在道路上,很快,慕念又開始打瞌睡,她的腦袋就像小雞啄米一樣,一下一下地往岑溪的肩膀上貼,岑溪轉頭看了她一會兒,還是沒忍住,伸手扣住慕念的頭,讓她睡在自己肩膀上。
看著慕念安靜美好的睡顏,完全想像不出她平時趾高氣揚指使他做事的樣子,岑溪覺得很矛盾,自己明明應該討厭這樣蠻橫無理的大小姐,卻總是心甘情願被她打被她罵。
他緩緩低下頭,在慕念的唇上落下一吻,可碰巧這時開車的師傅一個急刹車,慕念從睡夢中醒來,就看到岑溪在主動吻自己。
她氣壞了,臉頰通紅,不知是生氣還是害羞,又是一巴掌打在岑溪的臉上,像看一條狗一樣看著他:我允許你親我了嗎?
岑溪擦了擦嘴角的血:沒有。
他也不知自己剛才是鬼迷心竅還是怎麼了,但他不後悔。
我可以吻你,但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以吻我。
慕念不講道理極了,可她就是忍不住想欺負他。
她想看他生氣的樣子,但無奈這麼多年,岑溪幾乎沒有動怒過。
也許真的動怒後也被他強忍下來,所以她從來沒見過那一面的岑溪。
至少在目前看來,岑溪給她的感覺永遠是溫柔強大又有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