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也或許是他對當時年輕的她寵愛有加,那種誘人虛榮感令她懷念?
「會長。」門外西服筆挺瑞士警衛還來不及說完。他身後捲進一個女人,香奈兒香水味傳來,海玉旒知道又是那個香奈兒女郎。
「安德魯。」女郎嗲聲嗲氣,自動自發窩進他懷中。
「我好想你,你這幾天都在這?你為何不請佣人來看護她?」就算安德魯想裝作有情有義不被八卦雜誌寫他沒血沒淚,他也不需要這樣照顧前女友吧。
「妳怎麼會知道我在醫院?」安德魯恢復他冷靜聲調,他的另一面只有海玉旒和他的兄弟們會見到。
「我爸有事打電話到城堡裡,那邊的人說你在這,我爸以為你受傷還是怎麼了,特地要我來看看。還好你沒事。」女郎又更依靠進他懷裡。
「那妳現在看到我好好的,可以走了吧。」安德魯看著海玉旒的面無表情。
「我爸在車上,我們和我爸一起用午餐吧。」香奈兒女郎拉著安德魯就要往外走。
「不,我沒空。妳走吧。」安德魯不著痕跡拉開她的手,轉身回到海玉旒病床邊。
「你!」女郎走到安德魯身旁。
「你再拖延不娶我,我就要我爸退回你的要求。」她居高臨下瞪著海玉旒。
安德魯為這個不起眼的東方女人拖著不娶她,狀況已經很明顯。
「請便。」安德魯毫不客氣,要不是母親要求吵著要他答應,他執掌的娛樂公司根本不需要這女人的銀行家父親協助集團歐洲銀行聯貸案來蓋新飯店,就算真需要錢,他大可透過關係要求幾家美資銀行出借。
海玉旒裝呆坐著,不讓自己有任何反應,雖然她是安德魯與法有據的妻子。
她已經不像過去衝動,先冷靜再判斷情勢然後出手,這是師父教她的。
「你!」女郎拿他沒輒,腳上高跟鞋往地板跺下,扭頭往外走。
「妳這女人,我不會讓妳太好過的。」她在門口轉身對海玉旒下戰帖。
「海玉旒,她只是。」安德魯走到病床邊想解釋。
「你不必解釋,法律上我們還沒離婚。我知道你不會想犯重婚罪吧。」海玉旒拉起他的手開玩笑般安撫。「找醫生來吧,我不想待在醫院。」她順勢要求。
「可以出院,但是一定要定期回來做化療。別讓她亂跑或給她太多壓力,強迫她好好休養。」醫生在醫院走道上對正要推開病房門的安德魯說,滿臉認真。
「醫生說妳可以出院。我們回去。」安德魯將她的衣服塞到她手中,開始收拾四散的私人物品。
「安德魯。」海玉旒轉身到浴室更衣前抱著衣服轉身看他。
「嗯?」安德魯直起身看著她。
「你別對你那『未婚妻』太糟。」海玉旒知道他在利用那頭腦簡單的銀行家之女。
「那不是我自願的,而且別忘記妳還是我太太。」這海玉旒要他去犯重婚罪嗎?
平白無故被不知道他已婚的老媽搞出個什麼銀行家之女未婚妻還對媒體宣布他已經夠頭痛了,現在連好不容易乖乖回來的老婆都造反。
聰明如海玉旒怎麼能以為他會愛上那種空有外表、胸大無腦的草包富家女?
「我看得出她很愛你。如果我死了。」海玉旒試圖說服他,往後他娶個愛他的笨女人總比娶個愛他但有企圖的女人好。
「別亂說,妳不會死的。」安德魯狠聲打斷她。
海玉旒的態度令他恐慌,比她對他冷淡還要可怕。
「安德魯。」海玉旒看著他背影還想說些什麼。
「別說了、別再說了。」安德魯拋下手中東西幾個大步趕到她身旁,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海玉旒只能伸手回抱他,他看不到的她苦笑著。
上天可能在罰她過去不懂得珍惜身旁的人事物和安德魯對她的好,一心想找出父母死亡的真正原因和兇手,等到她找到,對人生也想開了,她也活不久了。
「海玉旒,妳別多管閒事。妳還在養病,不能太疲累。」安德魯聽說海玉旒在幫聖殿騎士團副會長尚恩女友伊莎莎在圖書館中翻閱些中國古典籍。
「你就當成我在贖罪。」海玉旒對他微笑,他是在關心她,她無法反駁:「我只有翻翻書,哪也沒去啊。」伊莎莎現在什麼都不記得,教她如何忍心看著尚恩和伊莎莎因為一幅古壁毯和尚恩的古老家訓被迫分離。
「是,妳忘了之前十三氏族入侵城堡發生什麼事?哪也去不代表不會出事。」安德魯只要想起海玉旒拿著槍躲在圖書館,要不是剛好在堡裡的伊莎莎想到去找她,憑她半生不熟的射擊技術,海玉旒不是被捉就是一命嗚呼。
「我們到花園走走。」寇克斯堡窗外陽光讓安德魯忍不住提議。
花園的陽光耀眼,瑞士的夏天向來舒爽。
「安德魯,讓我走吧。」海玉旒從輪椅抬起頭正色的說,開刀後她還很虛弱。
「妳不是說從不想離開我。」安德魯沒有忘記最近海玉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