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第一时间同时看向对方,姬泽辰蹙着眉啧了一声,面色甚是不爽,姬泽辞面色只是冷了又冷几近冰霜。
那个苏语捂着嘴把肘子推远了些,想要说点什么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姬泽辞一把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十分严肃地问道:最近除了他你还跟谁睡过?
苏语小声回答:你啊。
轮到姬泽辰不爽了,花魁又如何,不过是个ji女。都是睡过的,怎么就和姬泽辞关系更亲密?
于是抓住苏语另一只手,语气愠怒:你怎么这么不矜持!
苏语满脑子问号,心想大哥你讲点道理明明是你大街上把我抢走睡了都没给钱,还跟一个ji女谈矜持。
满肚子话,说出口只有:啊?
不知道扎了姬泽辞哪颗心,看不过去伸出手就要把苏语往自己怀里搂,口中却是笑道:大哥身为太子,还是多为父皇分忧Cao心国事的好。
姬泽辰冷哼一声放开苏语,苏语就势扑进了姬泽辞怀里,闻到姬泽辞怀里有童年爱吃的米花糖的香味,心中一滞。
我的事不用三弟管,倒是三弟你还是早点成家免得父皇费神吧。
这两个男人唇枪舌战,吵起来是真的难缠,苏语只想快快回家。想从姬泽辞怀里抬起头,头顶却被一只大手按住动弹不得,米花糖的味道灌满鼻腔。
记忆在一瞬间缠绕成线,小男孩拿着一包米花糖给她,笑得温柔:听说言言被罚紧闭,我特地带来言言最爱吃的米花糖。
姬泽辞的声音响在头顶,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感情:多谢大哥,我已经请示父皇下旨将左太傅的千金许配给我了。
线绷直,断在午夜梦回仅存的一丝温柔。
苏语的呼吸急促起来,感觉自己在姬泽辞的怀里快要没法呼吸了。挣不脱,只能用手去打姬泽辞。
感觉到苏语不小的动静,姬泽辞放开她。
苏语几乎是立刻就跌坐到地上,偏过头脸色煞白地干呕。
即使不做任何妆饰,她也是最好看的。只是此刻她表情痛苦地干呕,额前发丝也在姬泽辞怀里挣扎凌乱。
你是不是怀了?姬泽辰直截了当地问她。
苏语却不理,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摆,嫣然一笑又是柳巷最娇的花。
三皇子好雅致,来我这里还伪装成别名。说着,她拿起酒,纤纤手指搭在白瓷酒盏上,说不出的合适,孔雀点头给姬泽辞斟满酒,我不过是花街柳巷最寻常不过的一个ji,您包了我一年,我一年后可就没法做生意了。还请你大人大量收回成命,不要和我过不去。
转身,同样给姬泽辰倒了杯酒。姬泽辰想伸手去喝,被苏语手快夺去酒杯,再次笑道:太子还是把上次的钱结一下比较好。
说完自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潇洒恣意,配上今日的装束,倒像是个爽快的江湖儿女。
姬泽辰抢过酒杯,姬泽辞也是站起来厉声道:你现在不能喝酒。
被他们这么一折腾,苏语反倒觉得不解释更好。
两位爷慢慢喝,小女子先行告退了。
苏语拿起斗笠,留下两个错愕的男人施施然离去。
好爽!
等等。姬泽辞再度喊住苏语,三步并两步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包物事,是米花糖,想着也许你会喜欢吃。
也不顾苏语的反应直接塞进她手中,道:快回去歇息吧,有空我再去看你。
手中的米花糖似有千斤重,要攥紧了才能抓得住。苏语轻声回了个好,转身离开不回头。
如果姬泽辞掀开面纱就能看到,紧锁的柳叶眉,和滑过脸庞的泪水。
可是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