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那么多年了也没事,在这时,中国人的实用主义,又占据了你的理智上风,你坚定地交了保证金和租金,换走了钥匙。
第二天的上午,开卡车的小哥送来了你的行李,国外的人工费真的很贵,除了本来的费用,你还付了小费,那小哥还不打算帮忙。
或许是觉得你很小气,只靠着车门喝矿泉水。
可能这就是国外所谓的男女平等吧,他面色自若,一点也没觉得让你这样柔弱的亚洲女孩子搬这么重的箱子有什么问题。
你穿着短裤和上身薄体恤,热的要死,在你背对着他弯腰搬箱子的时候,那该死的家伙竟然突然吹了一声流里流气的口哨。
在最后,你把最后一个箱子搬回家中,狠狠踢了他的车门一脚,大声国骂了几句。
卡车小哥似乎也知道自己不占理,也没想到你这么凶,没找你麻烦,他上了车就打火开走,在关上车窗前又调戏了你几句。
你气的深呼吸,扭头就想回房子,但在这时,你看到似乎又有身影从那边花园中一闪而过。
晚上,你打扫完了房间,累的只想躺在床上,一扭头,透过窗户,你看到隔壁的房子阴森森的,空空的阳台,你有点害怕,连忙把窗帘拉起。
那家现在有人住吗?第二天,你又问了附近的邻居,得到的答案一致,没有,你也只能怀疑你看到的身影只是错觉,或者是流浪汉?
你努力使自己放轻松,不要那么一惊一乍的,不过,出于探究的心理,你还是仔细地调查了往事,从历年的当地报纸中,你找到了报道克莱斯一家的惨剧的报纸,并且从中找到了安置克莱斯的那家精神病院名字。
你在网上搜索了一下,有些呆住得停下了鼠标,你吃惊地发觉,那间精神病院,竟然早就搬迁了,而抛弃原住址的原因是起火。
有不少病人在火灾中丧生,其中也包括了克莱斯,你五味杂陈地翻动着死者照片,看到了克莱斯的一寸照片模样,他静静地处于上半身方框中,穿着病服,一头金发,呆滞而平静的脸庞,如果他是个正常的青年,应该显得很清秀俊俏的,深棕色的眼睛盯着镜头。
简直是可怕的宿命啊
你一边腹诽外国这糟糕的防火水平,一边在心中叹气,你觉得他真的有些可怜。
克莱斯,他或许是有点先天性的自闭症吧,你凭借学习到的理论判断道,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那天晚上,你很早就睡了,不过,在昏昏沉沉间,你好像听到有楼梯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缓缓的,清晰的回响,你忽然惊醒。
然后发现竟然不是梦境,你穿着睡衣,慢慢来到房门前,你从桌子的抽屉中摸出了一把手枪。
按亮了房间还有走廊的灯,故意用力踏响地板,让这入室的小贼明白这房子的主人醒了,想让他知难而退。
那脚步声真的停下了,停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你在二楼走廊中静静地等待了很久,左手扣上扳机,慢慢靠着墙壁往下走,黑暗就像一只恐怖的手,抚摸着你的脊柱,终于,你按亮了客厅的灯。
没有人。
门和窗户都锁的好好的,你反复地检查,警惕着身后和柜子之类的地方,随时准备着报警,最后,什么也没找到。
你终于松口气,冷汗浸湿了衣服。
接下去的一段时间,你还是睡得有点不安稳,但也平平安安地到了早上。
第二天你得早起去工作,结果那个实验室说有份表格,已经邮寄给你了,必须要在明天下午前交来。
你一肚子怒火地冲到邮局,在墙壁上发现前几天那个开卡车的,原来还是你那片区域的快递小哥,你觉得是被针对了,刚想打电话投诉。
结果旁边的工作人员告诉你,这个快递员不幸丧生了,还没找到临时工,因此你们这块区域的邮寄暂时没人负责,只能自己来拿,他们在社区里张贴了通知。
你吃惊地打听是因为什么死的,工作人员耸耸肩,据说是在草坪尿尿,结果被人一撬棍打得脑浆都出来了,非常残忍,加害人还持续敲击了五六分钟,完全血肉模糊。
整个脑袋都烂了。最后把撬棍扔在尸体旁边,上面没有找到指纹。
最后,那工作人员还好心告诫你,虽然他们这边的治安还可以,但也千万不要在深夜外出,很容易遇上抢劫的,又或者是这种很可能是磕嗨了的混混,国外的安全水平实在让人担忧,你只能后怕的笑笑。
你拿着表格文件回了家,在你的草坪上,你发现了一个小纸盒,感到很疑惑,因为快递业务不是暂停了吗?
但想了想可能是其他快递公司,不过在美国,你又不网购,又贵又慢,你想不到是谁给你寄的东西。
你还是把纸盒带回了家,拿小刀,把纸盒拉开。
里面是一封粉色的信,拆开后,明信片上,写着你的名字。
不是你为了交际,而起的顺口的英文名字。
是你的中文名字的拼音,你翻了翻,没看到什么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