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薄,“羡慕我结婚这两年像个公用娼妇一样,伺候完哥哥还要去爬弟弟的床?多可笑啊,这就是帝国的模范夫夫?尊贵的太子殿下,你听到这些话,不会觉得羞愧吗?”
“你觉得……我们把你当做妓女?”阿瑞斯向来清冷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安瑟尔视线模糊,已经看不清他的脸。
但他感觉到了痛意,他感觉到了他们僵滞在原地的无措,他觉得畅快淋漓。
安瑟尔根本没有想要放过他们的意思,他苍白的脸上透出病态的潮红,声音又轻又冷,“难道不是吗?我到底还要怎么做你们才能满意?才能试着放过我一点点?我也想要问问你们,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对我?”
“你们想要那个天真又愚蠢的安瑟尔,我就装成那个安瑟尔,你们希望我听话、懂事,做个只用张腿挨肏就能活的婊子,我装的不像吗?”
“最可笑的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角的泪珠无声地滑落出来,“可我都贱到这个份儿上了,你们还要问我为什么不贱得心甘情愿……我太累了,我真的演的太累了。”
“你住口!”路易斯突然抓住他的手,美艳的面容近乎狰狞,他睁大了满是血丝的眼睛,颤抖着唇问他,“安瑟尔,你生气了是不是?这是你的气话对吗?我脾气不好,你知道的,我也不是故意要监听你说话,我再也不这样了,我再也不限制你的自由,你不喜欢的我都不做了好不好?”
碧绿的眼瞳死死地盯着他,仿佛安瑟尔再说一句话,眼里的泪水就会掉下来。
路易斯面带哀求,直勾勾地看着他,轻声问:“你刚才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我们昨天还好好的……我就是生气你不在乎我,我只是想要你哄我一下,你不想哄也没关系……安瑟尔,不要这样看着我。”
他被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刺到,路易斯小心翼翼的弯下腰和他平视,颤声说:“你说过你爱我的,你爱过我的,对吗?”
安瑟尔眨了眨眼睛,轻声问他:“你真的想要知道?”
他垂下眼睛,毫不在意地笑了一声,“没有。”
安瑟尔的语调很软,曾经无意而过的穿堂风,如今成了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
碧绿的兽瞳紧缩,路易斯寒声道:“你撒谎!”
安瑟尔一脸无所谓地笑着,路易斯大步走到阳台上,将厚厚的一叠画翻开,在一堆花花草草中找出了几张人像作品……和一只扑着蝴蝶的小狮子。
“你不爱我,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画纸落了一地,几张红发兽人的肖像递在了他的面前,路易斯另一只手抓着那只憨态可掬的小狮子,厉声反驳他,“你都画了这个、你画了这个……你还说不爱我!”
像是被他戳到了最疼的伤疤,安瑟尔将画纸从他的手里抢过,刷刷几下撕的粉碎,他疯狂的眼神里露出不顾一切的恶意,“我爱过你又怎么样?没爱过又怎么样?何必装成这副情深义重的样子?路易斯,你扪心自问,你又何曾爱过我?”
“你要是爱我,事情又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狠狠地将碎纸砸在兽人的肩膀上,“我爱过你很多次!很多很多次!我那时候多好骗啊,明明知道你负心薄幸,还要一次又一次地对你心动,但是你怎么对我的你都记得吗!你的誓言一文不值!你凭什么要我回应你所谓的爱情,我爱你的时候,你的真心又在哪里?”
“你们两兄弟真的太可笑了,”安瑟尔轻轻地嗤笑了一声,“明明都把我的心踩到泥里碾碎了,还要我捧起来回应你们的‘爱情’,我们相爱?呵,我们相爱?”
“为什么相爱的夫夫不能拥有孩子呢,肯定是因为有人说了谎话。”刀子一样的眼神从他们身上划过,安瑟尔轻声道,“是谁在说谎呢?嗯?是我,我忘不掉这十多年你们的所作所为,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爱一个手里握着刀子,嘴里还要说爱我的人。”
结束吧,全都结束吧。
安瑟尔感受着自己隐隐发疼的胸口,在面如死灰的路易斯身上得到了莫大的快感。
“我们根本没有‘相爱’过。”安瑟尔转身朝门口走去,“这场婚姻对我来说,不过是披着光鲜外壳的另一起奴隶事件,我和菲林、沈青屿没有任何区别。”
“我们离婚吧。”
“你不准走!”高大的兽人长手一捞,将他整个人都圈在怀里,路易斯勒得他身上生疼,“你不准走!我不要离婚!”
滚烫的眼泪将他的肩膀染湿了一大片,路易斯死死地抱着他,哽咽道:“全都是我不好,我不会再逼你了,你不爱我也没关系,没有孩子也没关系……你就当我今天发疯了,你都忘了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能答应你,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安瑟尔把他的手抓出好几道了血痕,他咬紧了牙关道:“行了吧,你本来就不是能委屈的人,这次你装好丈夫装了一年多,下一次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犯了你的忌讳,你路易斯要什么样的亚兽没有,别闹的这么难看,让我走吧”
“我不是在装!安瑟尔,我能对你好一辈子的,我改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