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菱香实在腿软的走不动,温浚想着以后有的是时间将她引荐给大哥,便将她扶回了卧房让她休息,独自一人去了正厅。
而母亲和大哥坐在厅内主位上正闲聊着家常。
听罢,刘景明面如土色垂着首沉默了片刻,而后才点点头低声道:“我懂了~~”
温浚温玉前后脚赶到正厅,现在厅外被约莫几十个身穿盔甲的士兵团团围起,阵仗颇大。
说,菱香也要跟着受惩罚!”温玉直言不讳道。
“我不要你的宅子和良田,我自己能养的活自己,放我出温府便好。”
“好......我懂了......”刘景明怅然若失回道。
“好在太子如今还在犹豫不定,我也军功赫赫他一时不敢下手,只怕日后他登基后,若是不放心我,定还是要夺军权,因此儿子想着这趟回乡,定要让太子认为摸到了我的命门,不是无欲无求一心只要权力的人,所以这一路上儿子才耽误了回邬玬。”温烈虽说着这般严重的事情,却依旧泰然自若。
“路上有事耽搁了,大哥这不是回来了吗?”
温玉见刘景明这般沮丧绝望的样子,想安慰安慰他又不知从何说起,毕竟感情的伤除了自己慢慢消化,旁人说再多也无用。
“无论是否心甘情愿,她都注定要留在温府,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帮她一把,让她好过些呢?如今与她而言,你的感情是利刃,你懂吗?”温玉正色道。
此刻温浚也接到了消息,他刚在凉亭里用手将菱香玩弄的泄了身子,忙伸手将菱香衣裙整理好,要带她去见见大哥。
“妓女也好宠妾也罢!你要清楚的是,有些人有些事与我们而言容易的像囊中取物,与你而言却是九天摘月,这是生下来便注定的!菱香她不是你能觊觎的女人!你还是早早收心为好,不然搭上你的命不说,菱香也要跟着死!你爹自然也不会好过!”温玉最后一句话自然是骗刘景明的。
反倒是其余几人面色凝重起来,温烈也清楚温家虽财大势大可一旦没有了权力的依仗,依旧如粘板上的鱼肉一般任人宰割,大哥军权在手,温家一荣俱荣,大哥若倒台自然也是一损俱损。
“过两日我会劝三弟将你的身契还给你,也从我名下分你一些良田和一处宅子,托母亲为你寻个好姑娘做妻子,即便你和她成功出逃,也未必见得比这过的快活。”
“你必须要,为了她你也要过的好一些,只有这样她的负罪感才会减轻。”温玉语气坚定。
温玉见这番话已让刘景明动摇了,便继续劝解道:“你也知道三弟为何调你来他的院子,就是想看看你和菱香到底有没有私情,菱香已经咬死对你没感情只是抓了一根救命稻草,你非要将她再拖下水底吗?”
温家长子名唤温烈,约莫十几岁便参了军,如今还没到而立之年已是战功赫赫的镇军大将军。
温玉温浚入座后,温玉便率先故作恼怒道:“大哥来信说十来天便能回邬玬,这可都一个多月了,怎的差了这么多天。”
他既然敢带菱香私奔,就自然是不畏自己的生死,因此他只有拿菱香和他爹的命来提点他,让他不要再纠结在不属于他感情里。
“她......真的是心甘情愿留在温府?”刘景明神色黯然。
“不知是不是可行,倒可以一试,在太子眼里有弱点有贪恋的东西才好掌控,他目的是为了掌控我,而不是真的想要夺军权,因此来的一路上我途径烟花之地,便会去寻探,一是让太子知道我也爱留恋烟花之地,二是想找一位容颜倾城却出身低微的女子,娶为
“这厅外的阵仗可不像大哥平素的风格,大哥用意为何?”温浚虽欢喜大哥回来,可还是敏锐的嗅到大哥的异样。
温烈抬手屏退了屋内的丫鬟,而后将厅门关上后,低声道:“邬玬虽离京都不近,可却是去京的必经之路,想必娘和二弟三弟多少听了些风声,如今皇上缠绵病榻已久,龙体衰败,已经有意传位与太子,太子又生性多疑,不是他一手栽培的文武官员,他都定要抓些弱点在手里才能放心,儿子这些年只顾在边疆平乱,没让太子抓住把柄在手,可越是我这般寻不到弱点的人他越是不放心,太子现在有意削弱我军权,培养他的武将,可他想培养的那人,曾在军中与我有过节,若是军权移到他手中,不光是我,温家也要跟着受累。”
温玉慌忙问道:“那听大哥的意思,已经想到了办法?”
“可我知道她不是心甘情愿的!她跟我说过她想过平凡的生活,她想让我带她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安家落户,一辈子都过着简单的生活,而不是像个妓女一般供你们玩弄!!”刘景明想起刚刚的画面依旧气的面色涨红额上青筋凸出。
温玉想他一个人静一静,刚转身要走,便见自己院子里的丫鬟和三弟房里的,都步履匆匆的往这赶,看到温玉后忙上前,气喘吁吁道:“二公子,我可找到你了,大公子回来了在正厅呢。”
“大哥回来了?!”温玉顿时喜的眉开眼笑,嘴上应和着便大步朝正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