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真一走数月,杳无信讯。江瑟时常觉得像做了一场梦,梦里耗尽情爱,醒来心神交瘁。
有时候都记不清元真的模样了,只是恍惚得记得他发了狠,猩红的眼角。
她摸着玉佩的纹理,一天一天地数着过日子。
江夫人见她郁郁寡欢,叹了声气,安排了年龄相仿的姑娘陪她解闷。
这日,曹家妹妹约了江瑟去游湖。
初夏时节,天朗气清。江瑟神情厌厌,趴在船坊的雕花木窗户上,手里捏着根野草玩着。
不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箫声。
只见对面行来一条船,船头站着一个翩翩白衣公子。他吹着长箫,衣诀飘飘,遗世独立。
他看了过来,微微一笑。
曹家美美瞬间羞红了脸,躲进船舱,又从窗户缝中去看他。
江瑟懒懒地扫过一眼,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直到那艘船靠近,白衣公子爽朗的声音传来:“姑娘,可是要回城?”
“嗯。”江瑟鼻子里嗯了一声。
白衣公子对她拱了拱手,说道:“在下大理寺少卿王宁远,有要事回城,少时可否借姑娘的马车一用。”
“嗯。”
不多时,几人便下船往岸上走。到了江瑟的马车边,王远掀开帘子就要往上。
不料里面竟坐着一个人。
那人着一袭青衣,丝丝黑发散落在身前,整个人静坐着,如一根清清冷冷的竹。
“这位兄台……”王远指着车厢里那人问道。
江瑟双眼发红,看都不看他,只盯着坐着那人,像盯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
“姑娘……”王远喊道。
“不顺路,后面去。”江瑟无情地越过他,翻身上了马车。
车厢前的布帘一落,隔绝了元真的视线,里外是两个世界。
他头发长出来了,也瘦了。
“江瑟瑟,别来无恙啊。”他轻笑着,朝她伸开了手。
江瑟一掌拍在他手上,发出“啪”地一声脆响。泪水在眼眶里徘徊,就要忍不住了,她一口银牙咬得咔嚓作响。
“你还知道回来啊……”
元真不管不顾,拖着她的腰,把她搂在怀里。久违的温热软香。
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是不是很想我?”
江瑟想到他离开之后的可恶事,连一封信都不曾来过,候府派去兰因寺打听的人也未有个结果,她气得牙痒痒,推开他的头,就要从他身上起来。
“你起开,离我远点!”
元真的手紧箍着她,不让分毫,她柔软的tun陷在他的身上,挣扎中,他又坚硬了几分,直挺挺地插在她的软rou中。
“我好想念你。”他抱着她不撒手,赤裸裸地看着她。
“那你还一个消息都没有!”江瑟撇撇嘴,想到这几月的委屈,就要哭。
元真连忙亲亲这娇气包的小嘴,哄道:“是我不好。从寺里出来,我又去江南寻父亲的一位旧友,他武艺高强,指点了我一番。紧接着又去了趟漠北,求来剑谱。颠沛流离的,实在无暇传消息给你。”
他咬了咬她嘟着的唇,“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