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长官一声令下,随从小兵不敢含糊,猛踩油门打方向盘驶向军营中唯一一栋二层立式小楼。
纯白二层小楼塔尖矗着旗杆,缅甸克钦邦独立军军旗飘扬于上空,二者于金三角的日辉照耀中显得格外庄严肃穆。
这里是危险和安全之间的屏障,是黑与白的交界,是东南亚三国地下贩毒武装和外籍雇佣兵团从金三角进入缅北地区和中国边境需要突破的第一道军防。
前车刚熄火停稳,后面飞驰上山的军用越野同时急刹车,轮胎险些突破刹车带的巨大阻力撞上前面后车灯,地面还蹭过因超速而灼烧出的清晰黑印。
咣!
后方突然一声巨响雷动,车门因绝对蛮力撞过车框的瞬间边缘铁条向下凹陷,高大硬朗的年轻男人大跨步走到前方,大掌悍然握住后车门把手,开门时门边铁轴吱呀作响,那力量足可以将后车门生生掰断。
车座里,头晕目眩的姑娘身边突然没有车门支撑,顺势倒进炽热宽阔的胸膛中,胃里仍不断上涌,难受的甚至无法睁眼看清抱自己的是谁,鼻尖却袭来一股熟悉的清冽阳刚的气息。
霍莽俊面铁黑,周身斥满强悍且具有张力的野蛮线条,一言不发转身迈步要抱她回到自己车上。
阿莽,是司令想见你。后面,身着迷彩军装的缅甸长官看他抱小妻子转身即将离开的背影。
抢我的女人来见我么?霍莽驻足,唇边挑起冷笑,颂,这命令你执行的很彻底。
曾经你比我更清楚,是你告诉我,执行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察颂深沉望向兄弟宽阔挺拔的脊梁。
那年在地下拳台拼死搏命的少年们决定参军的那一天,就注定了他们肩背扛起的责任与分量。
霍莽低头看向怀里紧闭双眼,饱受晕眩作呕折磨的少女,心里清楚她现在不适宜再坐车下山。
并不是少女娇弱,即便是普通人第一次开车上那段肠子般九曲险绕的盘山路,都会吐得稀里哗啦,更何况是她。
他目色沉戾,抱她回身径直走向军营,当下是先得给她找个地方躺着休息。
报告长官,您的妻子没有大碍,只是晕车。军用墨绿色帐篷的简易卫生所里,军医站在一张简易折叠床边,又一次早已离开军队的长官和床上这位从中国来的白净姑娘见面。
晕车怎么还不醒?霍莽坐床边,看她难受蹙紧眉头的小脸,恨不得出门冲察颂肚子结结实实来两拳。
床上,蓝晚额头冒大片大片的虚汗,晕车终于起了反应,实在忍不住扒着床边干呕。
军医迎上男人冷冰冰回看自己的利眸,瞬间大汗淋漓,报告道:回长官,晕车吐一吐,会好很多。
【作者比比叨:明天会有三更,每一更写完就发,所以明天更新时间会有变动,会在微博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