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真的走了,孟娆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不知道是不是生了病人也跟着变得脆弱了,那么多年都没有任性过,已经习惯活得谨小慎微的她,竟然在韩沁如的丈夫面前使性子。
除了去世的父亲,好像已经没有人会惯着她。
孟娆心口作痛,她不能对任何人产生依赖的心理,但凡靠着别人,就有可能栽个大跟头。
她用指腹抹了抹眼泪,烧得实在有些难受了,按了床头铃叫来护士,麻烦你帮我输下ye。
护士讶异,你男朋友让医生给你开退烧药先吃着,待会我给你用酒Jing擦擦身体物理降温,暂时应该不用吊针。
孟娆根本没有注意后面的,我男朋友?
难道刚刚那位不是你男朋友?护士一副已经看穿他们的样子,一个男人对女人那么耐心包容,看着她的眼光又是那样怜爱,我已经想不到其他关系了。
孟娆红了脸颊,不是你想的那样。
或许那个人只是比较同情弱小?虽然她也疑惑过,以对方的身份,为什么会屡次帮自己,这无异于让他妻子不快。
护士的话不可抑制地在她心里泛起了涟漪,可能也是隐隐察觉他对自己的维护,她才忍不住得寸进尺吧
现在人已经被她气走了,孟娆又想到漠征,也是被她气走的,她莫非是招惹渣滓的体质?否则她为什么没能把渣滓气走。
打开手机,发现渣滓疯狂地发来一堆短信。
【你上了别的男人的车?】
【你又勾搭谁了?你男朋友知道你这么贱吗?】
【逼痒了,又想被男人Cao了?】
【不回我是不是在被他干?】
【你到现在已经跟几个男人上过床了?】
越看到下面越是难以入目,孟娆气得发抖,实在想不到在人前光鲜优雅的梁亦白会发来这么粗俗无礼的话!
她有些惶恐不安,仿佛又看到那个将她拖进灌木丛,脱了她衣服,还把她绑起来的少年,当时他笑着肆无忌惮对她下手的时候,她就已经不想再跟他来往。
陶芊芊的生日宴会还在继续,位高权重的大多走个过场就离开了,留下来的都是一帮爱疯爱玩的年轻人,一部分是梁亦白的朋友,见他捧着手机,连女朋友都不去照看,讶异道:你有新欢了?
哈哈,他有新欢会是这副表情吗?指不定在算计谁。
梁亦白从被陶父撞见他和孟娆偷情那刻起,就隐隐放下了内心坚守多年的东西,也不能说放下,但显然已经能被别的情绪占据上风,所以他犹豫了下,问了出来。
怎么让一个不听话的女人只听你的话?
几个青年面面相觑,没想到他在陶家,陶芊芊的十八岁成人礼上问出这个问题。
哪个女人让你这么上心啊?
不会是你上次带过来的那个吧?
你是不是技术不行啊,人家嫌弃你了,要不以你这颜值和身价,会有女人不听你的话?
梁亦白脸一黑,面上不悦,心里却忽然有了点不自信。
卧槽!我不相信有女人能抗拒我们梁少的诱惑,或许她在欲擒故纵也不一定。
梁亦白以前也这么想过,以为孟娆对自己爱搭不理是在欲擒故纵,那个时候的他还很自信,直到他发现她是真的不想理他
他顿时有些烦躁,所以要怎么做?
这个你得找晋航哥。说话的人露出揶揄之色,他是字母圈的佼佼者。
这不是梁亦白第一次听说字母圈,却是第一次上了心,那样,她就会乖乖听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