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那晚表现的不错,但万一以前他们孤男寡女的……!!不对!再这样下去他们孤男寡女的万一产生情愫……!!!
是谁?难道是皇后那边的人?
这么想着,落子宁便没在管,直到她发觉这个脚步声越来越不对劲的时候,这才噤了声,在方枕上躺好,眯起眼装作酣睡,但浑身已经紧绷起来了。
落子宁定睛一看,原来是齐程柯!
齐程柯看着床顶出神,整个人悲伤的似乎比刚才更没有生气,若其知道他嘴里的「她」是谁,因为怕也只有「她」,才能让他露出这样的神情了。
“!”
落子宁在床榻上翻了个身,小手纠结的抓着枕头。
齐程柯一怔,舔了舔唇想要找个借口,但下一秒落子宁就打断了他:
……
但她既不想跟若其敌对,也不想拱手让出齐程柯。再想想看齐程柯在外征战,身上流血是不可避免的,而且二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熟识的……恐怕,齐程柯的身子早就被看的一清二楚了吧!
站在一旁的落子宁垂着头,双手越绞越紧,她咬着下唇,双颊因为憋泪憋的通红。
齐程柯缓缓吐出一口气,之后除了呼吸声,就再也没有别的动静了。
待她松口气的时候,这边又跪上了。
委委屈屈的喃喃出声,齐程柯下意识的就把她抱起来,快步走到床榻边,放下之后,又拿着自己的衣裳给她细细的擦了擦脚丫。
落子宁郁闷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若其讨厌她啊!!人家还是神医,她若是混好了,还能学点东西,毕竟自己的将军还是要自己救……
“臣罪该万死……”
吓她一跳。
来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逼到了床脚。
这段时日齐程柯身上的伤已经差不多痊愈了,想着好久没见的小姑娘,心里挠的痒丝丝的根本压不下去,忍了又忍,最后终于憋不住了,暂时处理完一些堆积的事宜之后,趁着月黑风高,想着她应该睡熟了,便溜了出来,过来看一眼。
但……
她在深宫里待了这么多年,女人的嫉妒心会让她们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她都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黑影发出了熟悉的声音,落子宁一顿,脚腕被他捉住,男人的大手烫烫的,似乎从冰凉的脚腕直传到了她的心脏。
“殿下!”
意识到这里,她的第一想法就是闯进来的人是长奉之,毕竟之前被他闯了闺房那么多次,她都习惯了,而且这么数数,她都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了,于情于理,自然是他的可能性最大。
落子宁一看他那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愤愤的赤脚下了床榻,齐程柯看到那莹白的小嫩脚踩在脏兮兮的地上,登时就心疼了,在心里一声声喊着使不得使不得,但还是得让自己忍住,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
“你……”
不知不觉,又是好些时日过去。
落子宁紧张的盯着那个高大的身影慢慢在她床边下蹲,脑袋滴溜溜的转的飞快,这时人影稍稍撩起了床帐的下面,一只大手伸了进来,轻柔的摸索着,然后抓到了落子宁的手腕。
“我找不出什么别的理由去见她了。”
“臣……”
落子宁登时就弹了起来,小手一个反擒拿,摁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快速撩起床帐一个扫堂腿就要甩过去——
“你回来之后还没去见过你的小公主?”不知道揣着什么样的心情,若其咬着牙,喃喃出声,他知道落子宁就在一旁听着。
有人进了她的闺房!还不是走正门光明正大的!!
她在他面前站定,抬脚在他的裤腿上蹭了蹭脚底的灰,扬起下巴对他说。
“……”
齐程柯哪敢看她的眼睛,一边躲闪着一边说道:“臣……”
自从那晚之后,落子宁再也没有见过齐程柯,若其对她的态度从那晚之后便有些冷淡,她的直觉告诉她,若其绝对是对齐程柯有那么一点什么的……
落子宁无比自然的抬脚让他给擦灰,擦的干干净净之后见他又欲拉开距离,立马拉住他的胳膊肘,委委屈屈的仰头看着他,把他往床榻上拉。
“抱孤上榻!”
“地上好凉啊……”
就在落子宁精神亢奋完全没有一丝睡意,在那里咬着指头胡思乱想的时候,床帐外面忽然传来了动静。
吃了,”他这么说着,又把它慢慢包好,然后往怀里抱了抱,放在最靠近心脏的地方,一点点解释道:“我这次打仗的时候曾路过云岩寺,想着这是她爱吃的,但估计也是好几年没吃到了,上去问了问,发现初春时打花做的泡桐糕还有剩余,便拿了些。”
结果哪曾想,一进屋就是一大股浓浓的药味,桌子上还摆着一个空碗,他当时就吓坏了,想着小姑娘生病他怎么都不知道啊,然后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闺床边,正想着轻轻抓住她的手腕试一下脉搏……然后就被抓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