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及膝的女孩被妇人挽着手带出来,脚步尚且有些不稳,天还未全然转冷,在屋内更是暖和,可她的口鼻已用厚重宽大的围巾给层层遮挡、围了个严严实实,围巾之下便是宽大的披风,将她从头到脚给遮了个完全。不仅是衣物,她的发色和瞳色全是金黄的,像极了金秋时节阳光下的稻田。
绮妙扶着她站定,又连忙跑向后方,抱着个沉沉的东西挪出来。顾临渊定睛一看,竟是一大段粗壮的蛇尾,和女孩的头发颜色相差无二,想必便是女孩的本体了。
...需要我帮忙吗?顾临渊看她抱着尾巴实在累得气喘吁吁,有些看不下去。
绮妙还未回答,女孩已摇了摇头,又将手臂从披风里露出来,比了个交叉的手势,示意她不用帮助。顾临渊见人家都这样说了,恐怕其中又有什么奥秘,只得作罢。
她忙前忙后,司乐不过眼神淡淡地望着她,待她忙活了好一阵终于把尾巴在一旁盘好,这才伸出手臂,轻轻揽了揽她。
没事~绮妙揉了揉她柔软的长发,笑眯眯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咱也不白干活,还能香一个。来,叫声娘亲~!
司乐眨眨眼,手臂在披风内的动作带起外面的布料,露出腰侧挂着的小锦囊,她的手白皙得像是没见过阳光,在深灰色的布囊里搜索了好一阵,这才掏出一张小纸片,上面只写了一个字
爹。
顾临渊只看清了一瞬,绮妙便将小孩一把揽进自己的大胸里埋好,一边转头打哈哈:这孩子,从小脑袋不太好使,瞧这...爹娘不分的,哈哈
...这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吧!!!
她将绮妙上下打量了一遍,怎么也没看出什么男人的特征,后者顺便骄傲地挺了挺丰满的胸部,怎么样?是不是很性感呀哎你别!嘶!
司乐抬起头,嘴里还在啃着她胸的一部分,嚼得津津有味,她的尖牙是半透明的,紧紧贴合口腔上部,像极了蛇类。
黄金蟒。这是顾临渊的第一反应。
玉米味,司乐拿出另一张小纸条。
哦,假胸,还是36D的那种。
有鸡rou味的吗?顾临渊看司乐嚼得津津有味,一想到这么多天过来都没吃过几顿好的,顿时心生馋意。
有的有的,咱啥味道都有!绮妙笑眯眯地掰下另一半边的胸递到她手里,手伸到一半就僵住了,她顺着顾临渊的视线缓缓低头看向自己残破的36D,又抬眼瞧着她泛着笑意的眼底,一时窘迫,只能讪讪笑几下:哈哈...夫人,果然...聪明、聪明!
你。笨。司乐面无表情地拿着两张单字纸条。
事已至此,她也不再掩饰,转身进了帘幕后的里间,不过多时,那身着麻衣的乡村妇女便摇身一变成了衣着鲜艳的贵公子。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顾临渊跟前,将右手握拳抵在胸口、同时单膝跪地,总算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正式的礼节。属下毒部副统领绮妙,见过夫人!
他的声线很是华丽,带着些许渣男气泡音的韵味,容貌也同他的衣着般、是令人眼前一亮的俊美,可谁又知道这样的大帅哥居然脑子不太好使呢?
不等顾临渊发问,某大帅哥已如滔滔江水般迅速交代了自己的事迹:咱的上司呢除了王上摄政王就是司乐了,夫人大可放心,毒部可以称得上是王上的连襟部,咱多少都和王上有那么能追溯几十代的关系另外我的原型是鸩,就是传说中能毒死一票人的鸟,这头上绚丽的两撮毛就是咱的证明了!司乐呢是黄金蟒,也算是人家一把屎一把唔!!
还未等顾临渊反应过来,司乐已猛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从后方绕了半圈锁住他的喉。这是顾临渊第一次从某种意义上真正理解蛇类的尾巴黄金蟒粗重的长尾轻而易举地将男人一圈一圈缠绕,尾尖毫不客气地塞进他嘴里,而可怜的鸩只能保持着僵硬的直立动作完全脱不开身。
见笑了。司乐拿着小纸条,突然握拳抵肩,也行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跪地礼,只不过她没有出声,而是在跪完后才不紧不慢地从兜里掏出小纸条:毒部统领司乐,见过夫人。
另一边,也许是终于行完礼,她的尾尖也成功从绮妙口中解放出来,男人见喉舌重获自由,连忙继续道:小司乐确实是我看着长大的,别看她现在身板这么小,其实一到晚上就会兽性唔!!
司乐瞥都懒得瞥他一眼,再次粗暴地用尾巴堵住了他的嘴。夫人就先在此地住下。她的纸上如是写道。我们会负责您的安全,在王上命令下达之前,您可以选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