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估计它自己也不知道原因。要是余有年没当过职黑,说不定就遇不上全炁了,谁知道呢。
过来。余有年朝沙发上的人伸出双手,讨一个拥抱。
全炁放下手机走过来轻轻环住余有年。
我人在这儿,你看了半天手机,像话吗?余有年的手绕到全炁背后拍了一下。
全炁把身体的重量压到余有年身上,疼。
余有年抱着人晃动,给你呼一下?
嗯。
余有年说到做到,稍微推开全炁,捧著那张漂亮的脸对着眼睛就是一吹,趁对方防备不及闭上眼睛,他倾身上前含住全炁的下唇。短短的触碰,余有年退开,凝视眼前这个微微俯身他才能亲到的男人。我们好像很少接吻?
全炁亲了亲他的额头。嗯。
这是我们第一次接吻吗?
全炁啄了一下余有年的鼻子。嗯。
拍戏那次不算吧?
全炁一路往下,顺利到达目的地。嗯。
余有年微启齿关迎接对方。
瑞士的空气干净,能毫无负担地进行深呼吸。余有年半个身子被压出窗框,腰被兜著,头上就是繁星点缀的夜空,他顺着星路的指引在全炁身上寻找双手的栖息之处。先经过的是两大平缓的山脉,山脉之间有一条干涸的窄溪。溪与山脉的尽头是两个浅浅的,同样水分被蒸腾一空的水坑。纵使留恋,这些都不是双手的栖息处,得再向下行,揭开盖住两座高耸的山峰的幕布,目标地点尽在掌下。直到山峰上留下十指的痕迹,余有年才往后仰头逃脱嘴上的恶战。全炁意料不及,牙齿磕在他下巴上。他把嘴上的水渍蹭到全炁衣服上擦干净。
你有准备东西过来吗?余有年压下喘息声问。全炁有些懵然。余有年冷下脸来瞪人,少顷,抓住全炁在他裤子里的手带往重点。全炁瞬间明白过来,又瞬间偃旗息鼓,我没想着会没准备
余有年不留情面地啧了一声,想把人推开没成功,于是转过身面向一片漆黑的窗外。少林寺招人,你去吧。他拍掉身后缠上来的手,滚去浴室洗你的澡修你的心。
看来余有年真的是气著了,半天不理人,全炁只好悻悻然去浴室。听见身后的人离开,余有年才垂下绷了半晌的肩。他搓了搓指尖,戒了许久的烟,心瘾猛地噬髓归来。小时候课文学过北斗七星,余有年看着天空中那几颗星星,觉得怎么看怎么像烟斗。在他的烟瘾达至阈值,全炁从浴室出来了。一眼扫去,全炁身上已经放下了兵刃,余有年差点就说一句阿弥陀佛。他急步走进浴室,留下全炁颓废地坐在床上。
这里说是酒店,其实就是环境干净的宾馆,设施都很简陋。全炁用只有热风和冷风,没有档数可调的酒店附带的吹风机吹头发。关掉后轰隆声停止,浴室传来余有年的声音。
帮我拿一下内裤。
全炁蹲在地上的袋子前拉开拉链,只看一眼就愣住了。
余有年又喊了一次内裤才送到。他围着浴巾出来,一瞥就瞥到床上有两样东西陷在被子里。旁边坐着一个一脸期待又小心翼翼的人,像只狼崽第一次逮到猎物不知道从哪下口。余有年晾着床上的人,慢悠悠吹完头发才爬上床。他捏了捏全炁的脸,终于露出成功作弄人后的笑容。
你老实告诉我,他指着床上的东西问全炁:开荒油,小雨衣,你有没有在家里备着?
全炁每次脸红都像桃花落在雪地里,好看得不得了,点头时那桃花被风吹起翻飞。
真乖。
余有年在全炁脸上亲了一记,然后从浴巾扎起的边沿掏出一个东西扔到沙发上,全炁转过头去看,是刚刚送去浴室的那条内裤。再回头一看,余有年嚣张地挑着眉。全炁咽下骤然分泌的唾液。
此时不开荒待何时?
全炁欺身上前,一手撑床,一手游走到掩盖风光的浴巾底下,指尖探往那片荒田。
在国内的家里,白天或者有开灯的时候余有年和全炁都不怎么开窗帘,要杜绝被拍到的风险。现在窗外只有一动不动的树和山,窗帘敞开着,灯明亮着。余有年清晰看见全炁脸上汗水流走的路线,有一滴汗珠悬挂在全炁的下巴上,他禁不住探出食指刮走那滴汗,再含进嘴里,皱起鼻子说:咸。全炁低头伸出舌头重重舔走余有年喉结上的汗:嗯,咸。余有年笑得肆无忌惮。
窗外下起了雨,稀稀沥沥。他盯着坐直身的乖小孩穿好小雨衣,在对方俯身的时候托住对方的脸,嬉笑道:你说叩叩。
全炁陪他玩游戏:叩叩。
谁啊?
你男朋友。
找谁啊?
找你。
余有年双腿盘上全炁的腰,勾下全炁的脖子在耳边道:请进。
雨时大时小,余有年机灵地随雨声调整音量,实在忍不住他便求在默默耕耘的农夫。农夫有时候会把锄头埋在地里让余有年歇息,要是农扶也控制不住了便会放出软蛇让余有年含着堵住嘴。
整个房间简单得说不出设计得好不好看,唯一让余有年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