黟洄忘我地畅饮着蜜露,用鼻子大量呼吸,鼻腔嘴里喉间乃至脑中悉数充满淡青的味道与感觉,只一边的蜜腺就源源不断地流出汩汩蜜露,而无暇顾及的另一边无人照料也顾自流淌着花露,蜜露倾斜而下淌过淡青雪白的身躯,滑落到黟洄的手上,好像点醒了他,黟洄这才睁开眼,想起还有另一眼清泉,他恋恋不舍这一边,用唇再嘬了嘬,舌戳戳泉心,激得淡青身子一抖才放开,唇刚分离,金蜜又被牵拉成丝丝缕缕,挂在黟洄唇畔,挂拉一丝滴垂到地上。黟洄有些可惜,但旋即覆上另一边,不像刚刚已被自己捂热的山口,这一畔山口微凉但里面那一汪蜜ye却温热地浇在舌尖,黟洄舒服极了,双手不再只是安稳地扶着,五指伸开,抓着淡青的软rou捏揉按压开来。
淡青也被吸得失了神,本就似无骨的身躯彻底瘫倒下来,双腿一软,几乎要跪在地上,双手堪堪扶着黟洄的肩,欲跌不跌得只能颤抖着。睁开眼见状的黟洄,原本是蹲着,索性往后一坐,把淡青拉进自己怀里,坐在自己腿上,然后吮吸地更加肆无忌惮“真是蜜罐,蜜露又香又甜还取之不竭。”黟洄这样想着,一手环抱淡青的腰,一手抚上此刻暴露在空气中的浑圆小山丘。淡青的身子雪白雪白,隐隐透着光,黟洄的手只轻轻按压就留下粉红的痕迹,黟洄斜眼看着觉得有趣,压揉按地更加用力,惹得淡青嘶嘶喘气:“好哥哥,你喜欢喝这个么?那淡青给你喝,你可以带淡青回蚁xue么?”黟洄抬起半张脸,双眼弯了弯,咬着蜜腺含糊地答应:“好啊,带你回去,作我的蜜罐。”淡青没有听明白黟洄所说的蜜罐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自己应该能安全待到化蛹,总算是放下心了,脑袋轻轻搭在黟洄头上,任凭对方予取予求,也只觉得舒服与安心。
草丛另一边的阿里山蚂蚁不见黟洄却忧心忡忡,倒不是担心他,蝼蚁众多,少一两只对自己对族群都无关紧要,只是黟洄是大个子,干的活多,放着大糖块失去踪影,难道附近有什么恶虫大物把他抓去吃了?思及此便不敢在此地多留,悄声无息地速速回蚁xue去了。殊不知这厢黟洄正沉浸在美人香蜜罐里不可自拔着呢。但饶是被色欲口腹之欲熏了心的黟洄也终于发现草丛另一边过于安静了,只有风吹草动,不听同伴忙工,想来应该是回去了,“该把这只蜜罐带回去了,不过得藏好了,免得蜜被分食。”
这边淡青也觉得乏了,“他怎么能吸这么多啊?再吸我就要干瘪瘪的了,不能再吸了!”想到这里,淡青张开眼睛,又扭了扭身子,捧起黟洄的头,“蚂蚁哥哥别吸了!我要被吸干了!”黟洄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我还以为你这蜜罐里的蜜是吸不光的,你瞧,泉眼分明还在溢水,我也想回去了,可落到地上太浪费,倒是你怎么不想想法子停下产露呢。”说完作恶般地又咬住蜜腺。
淡青羞红着脸,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停,我也不知道呀?怎么会出水我都不知道!”这么想着小淡青撇撇嘴,皱着眉头,下意识地就想哭,眼泪也步伐汹涌地要站上眼眶。感觉淡青身上的气味变了,不似先前甘甜,有发苦的趋势,黟洄抬起头就看到一张皱缩成一团的苦脸,“别哭别哭,真的被吸干啦?脸都皱巴巴的了。不吸了不吸了哥哥不吸了。”黟洄松开嘴,也瞧见小山丘口不再分泌花露了,还是亲亲两边,讨好似的像在对它们说再见。又弯起食指刮一刮淡青的脸颊,这才感到气味回甘。“现在带你回去好不好?刚刚我逗你的,你不说我也打算停下了,是我不好。吓到你了?”
淡青点点头,又摇摇头,一时无言,在黟洄怀里蹭了蹭脑袋。黟洄拍拍他的背:“你一哭周围气味都变苦啦,以后可以不哭么?我保证不为难你了。”淡青小声地嗯了一声,让黟洄一时分不清他还在怯嚅还是回应,复又安抚一阵。
等到天光渐收,黟洄担心夜行动物出来回程危险倍增,拍拍淡青的屁股决意立刻起身、打道回府了。而这边淡青因为身体一日之间失去太多营养,加上长时间未进食,几近虚脱地挂在黟洄身上。黟洄大概想到了,一手环着淡青的背,一手托着淡青的屁股,站起身来,顺势掂了掂淡青,“嚯这家伙体量不小啊,这得藏着多少蜜啊?”迈步前又把脑袋埋在淡青胸前,用鼻子大吸了一番已经只留存在淡青身上的香甜,这才大步流星地往蚁xue走去。
一路没少在淡青身上揩油,又是舔舔肩膀,又是揉揉屁股,最后竟然一路叼着淡青的胸口回到蚁xue。黟洄只觉得怀里的小虫子实在是香甜可口,实在想全部吃进腹里,但那并不是长久之计,这番唇齿留香的美味以后也要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