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个活泼点的问道:
“…社长,这是我们的学姐吗?”
“学姐,你跟大家说两句呀。”陈斯推了推她的手。把院子里的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一向讨厌自我介绍的林宥恩看了一眼许筱,对方只是看定他,斑斓浅夜衬得他眼底笑意温柔。
“大家好,我是林宥恩,2155届计算机科学的毕业生。在学校的时候是我们游研社的社员。”
“我男朋友,也是你们学长,跟我同届的。”顺带拉着许筱的手一起介绍了。
少年人们开始欢快地开始起哄。
“学姐,我在Tigroup上关注了你!你真的是我们游研社之星呀!”
“学姐的项目都是几十万星的明星项目,几年了一直在人工智能板块的热榜上。”
“没想到已经有对象了,学姐看起来好显小哦。说好的程序员都是母胎solo呢……”
喂,谁跟你说好这种事了。
“……学长好好看呀。”
嗯,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家的。林宥恩在内心腹诽道。
“学长好像是我们学校的行政老师。”
一群人窃窃私语叽叽喳喳,满是好奇和见到传说人物的欣喜。
“是啊,学姐看着比社长还小。”那个刚才率先过来搭话的男孩子拍了拍陈斯的肩膀。看来陈斯平时和社员们相处得挺融洽。
陈斯佯怒地给了他一拳。
“一会儿再聊,我们先开始吧。”
乐队一开始演奏的就是明快热烈的弗拉明戈风的曲子,林宥恩没想过提琴能在这种奔放的风格里也能有如此亮眼的表现。只不过传统弗拉明戈的旋律都是以吉他为主的,但是和提琴搭配之后,让人觉得大提琴的旋律会更突出一些。
“听着好想跳起舞来。”林宥恩笑着说。她尽量不去看大提琴演奏者。
许筱瞥了她一眼:“跳吧,我不拦着你。”
“踢踏舞有点难。”
他们说着,就有几个学生笑闹着拉起手来有模有样的在夜色里跳起了舞。年轻真好。
“你这几天在家都吃什么?”他们拿着餐盘在餐桌前挑选食物。许筱往林宥恩的餐盘里丢着奶酪和蔬菜。
林宥恩抬着脸想了想:“好像没吃啥。”
“那多吃点。”许筱红着脸。大约是看他这几天状态不太好,林宥恩也不远程折腾他榨奶了。只说无人机坏了。
许筝找许筱谈过话后,许筱一个人在家把那些录影,一段一段地全部看完了。长这么大连看文艺电影里的性描写片段都要脸红的人,在短短一周的时间内,把那些来自于黑暗世界的资料过了一遍,给自己来了一场彻底的三观地震。
以致于他似乎出现了PTSD的症状,闭上眼总是年幼的女孩扯断自己尾巴的的样子,一个受虐者逐渐转变为了施虐者的样子,那双圆眼里所有的光线都褪尽的样子。
许筱觉得这就是许筝要的效果,他的哥哥要让他知道,一个与他生长经历有着云泥之别的Alpha,是绝对不可能向他交出一颗真心的。
说实话,他一直以来确实也只能在她的话语与行为里,验证她真心的可能。他对自己关于林宥恩的了解,从来也称不上胸有成竹。
在过去的十年里,他也很希望能有一天醍醐灌顶,从这种自我验证里解脱出来。可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能守得云开见月明,短暂的幸福之后,却又被现实击落进更深的困惑里。
这种困惑远远比不被爱的自我怀疑更折磨人,它伴随着更为深刻的惶恐,那是永远无法触碰到自己所爱之人真实所在的惶恐。
他爱的她是确实存在着的吗?
但他爱她什么呢?
而她又爱他什么呢?
影片反复观看后会进入交互模式,他试图从那些残酷的影片里把她救出来。没有一次能够成功。
最终,在她第一次要进入林清言的身体里的前一刻,那个小小的人儿,对阻止她行为的许筱说:
大哥哥,你不该在这里。
明明只是个幻影转换成的幼小NPC,眼里却有深切的怜悯。
那谁又该在那里呢。是那个在黑暗里隐藏得越来越深的男人,还是那些在屏幕后窸窸窣窣地蓬发着肮脏欲望的恶魔?
许筱的身体因为压抑不住这些令人恸痛的念头,开始颤栗起来。他体内的银核似乎察觉到什么,安慰似的伸出自己的肢体抚弄着他体内的粘膜。
“许筱,你怎么了?”林宥恩拉近他,看着他的脸和发红的眼眶。她看出了许筱的异常,也感受到了银核的异动。
“没事,好像有点感冒了。”她的气息和银核的抚弄让他稍稍平静了下来。
乐队在此刻换了曲子。
Midnight Waltz。
优雅又略带着阴郁的舞曲。
“现在是华尔兹,这个我会。”
她放下手中的餐盘,做出了一个邀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