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道路艰难,气候又是严寒,你让他们给你端上端下,多有艰难。岳晨起过身来,絮絮叨叨,我在仙音山的时候
说完了,她突然想起在仙音山扇了他一耳光的事,眸光流转,偷偷看了一眼故作高冷的男人,只见他神色如常,于是干咳了一声,继续说道,那些村民挑着菜和水爬到山上,又累花的时间又长,所以我们都很少这么奢侈地摆这么多。
欧阳醉眸光冷厉地扫过众人,众人低头噤声,而岳晨接过茶没有看到欧阳醉的表情,而她回过头时,欧阳醉已然换上一副虚弱受伤的模样:怪我,把你掳到山上来,又怪我,受了伤不能带你下去。
岳晨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尴尬,想到那日和他在山上浴血奋战的样子,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端着漱口的茶水,递在男人的嘴边,说道:不过这山比仙音山还是低矮了许多,想来也没那么难,你就安心漱口吧。
欧阳醉看着Jing致的茶盏里浅浅的茶叶,微微展颜笑道:夫人说的极是,这茶水是不能浪费了。不如夫人漱了口,小的用夫人漱口的茶水来洗漱,也是不会浪费的。
岳晨端着茶水的手,抖了一抖。
别贫嘴了。岳晨让欧阳醉自己接过茶水,让自己漱口,然后自己说道,我身份卑微,可不敢玷污了你的身子。
岳晨却看到欧阳醉虽然没有反驳,但是眉眼间竟然充满了失落和遗憾。
岳晨想要练武,欧阳醉动了动嘴皮子,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岳晨的坚持,最终还是无声地点了点头,放她走了。
岳晨出了铸剑室,原本空荡荡的平地上,全是御衙门打扮的人,他们看到自己,纷纷朝着她行礼,只是看到她似乎想要往外走,一个雪字科的女人拦在她的面前,冷声说道:夫人你要去哪。
习武罢了。岳晨拢了拢鬓边的碎发,目光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铸剑山庄之人的身影,于是问道,铸剑山庄的人呢。
雪字科之人冷哼一声,道:主人所在的地方怎能让那些贱民践踏,他们早就识趣地下山了,夫人,若是需要习武,我们可以退到外面,给夫人空块地,希望夫人别走远了。
岳晨蹙了蹙眉,神情也冷了下来,便道:随你们吧。
屋内,欧阳醉半靠在石墙上,看着属下递交的文卷,神情轻蔑,嗤道:看来他们也是束手无策了。
雪一站在一旁,低声说道:虽然如今大大小小的邪教众如雨后春笋,却都都难以成气候。不消多久,便尽数斩灭。
欧阳醉放下文卷,眸光如冰箭,神情却是不耐:但是如今兴起如此这多的邪教道行,却始终没有找到幕后之人,消灭再多的蝼蚁又有何用?
雪一跪在地上,按压下心中的恐惧,畏瑟道:属下办事不利,请主人惩罚。
欧阳醉此时却勾起一抹笑,神态随和:多花些时间查一下便好,不必紧张京城近况如何。
雪一垂下头,几乎贴地道:老家主几乎不省人事,怕是要归天了。
欧阳醉听到此言,眸色不改,笑道:若是如此,等这边的事物办好,确实该回京收拾收拾了。
届时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小奴儿,也许她一高兴就愿意跟自己回京了呢?
想到此,欧阳醉的心头不禁热了起来,眼神也更加温和,说道:胡五娘出京的消息传出去了没。
雪一道:早已传播出去,据传鼎王楼已经收到风声,正在赶来确认的路上。
欧阳醉眉梢微挑,愉悦之情不言于表。
而雪一又道:京城聂统领正与太子处理京城事物,也无法走脱,只是若是真让鼎王楼的人劫掠了胡五娘不光是惹了聂统领,晋国公那边
欧阳醉却是淡漠地甩下文卷,轻笑道:胡五娘和晋国公独女又有何关系?鼎王楼和暗阁又有何关系?胡五娘暴露行踪而已,与我何干?
雪一惊慌失措地趴在地上将画卷捡起,抬头看着已经换了颜色的男人,想要张口说道,而榻上之人,却淡漠说道:夫人现在应该已经习完武该回来休息了。
雪一收起文卷,连忙站起身来,连连告辞,便转身离去。
用来让他们离开,然后放缓了声线,温声道:辛苦你了。
雪一慌慌张张出铸剑室,边看到练了一身香汗的岳晨,连忙慌张问候,便急速飞奔朝着外面跑去。
岳晨看着他手里拿着文卷,上面似乎记载邪教的字样,心底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进了石门,便看到神情憔悴的男人。
此时他靠在石墙上,面色有些苍白,他微阖着双眼,仿佛在闭目养神,听到女人的声响,才缓缓地睁开眼,努力地弯起一抹笑,说道:辛苦你了。
岳晨抿了抿唇,走到他的身边,抬起手扶了扶他的额头,小声说道:大夫说你不要太过劳累,朝廷的事情若是不急,就先缓缓吧。
看到岳晨不自觉露出担心地模样,欧阳醉更加弯起笑容的幅度,像只温顺的羔羊,顺目低眉说道:都听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