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不知道他训练到底忙不忙,说不忙吧,他凌晨就起床去训练了,那时候陈年都觉得离他们做完没多久呢,可要说他忙吧,他又能整天在这赖着不走。
陈年睡午觉,他就把她放进行李箱的衣服一件件揪出来,然后轻手轻脚的绕过床尾去她朝向的那边,小心翼翼蹭上床,侧躺拄着脑袋盯着陈年看。
有什么好看的呢,陈年脸上烧得慌,不知道自己是在他盯着自己的时候才醒的,还是压根就没睡着,然后在他开始盯着的时候才开始装睡的。
他极其纯情的抚摸她落在肩头的发丝,一缕缕挑到她身后,又不敢把胳膊全部放下去,把惊动她,只能轻轻的扫着。
陈年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都能感受到他的浓浓的珍视之情。
骆明朗到底跟他聊过什么,能把他迷得这么神魂颠倒,要说他的喜欢是在陈年来这儿之后才急剧增长的,那陈年绝对不信,她来这之后没有讨好关心或者刻意亲近过他,除了上了几次床以外根本没有什么Jing神上的交流。
他说原来没有国家的概念,没有归属感,但因为她好像有了,说想和她共同深爱一处归宿的时候陈年被震到了,困意袭来也有一部分逃避的因素。
不愿正面面对什么事情的时候陈年就会躲开,去睡觉,睡一觉就什么都不想了。
她不知道吉宣对她的感情有几分虚实,她深信不疑的对她有着真挚感情的大概只有那个不知所踪不闻音讯的双面少年了。
突然想憨憨了,但和小叔还僵着,陈年不好意思给他打电话看猫。
烦躁升腾起来,陈年鼻间发出一声短促的哼,然后翻了个身,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午觉醒来的时候看到吉宣大喇喇的盘着腿坐在阳台门前,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英汉词典和一块平板,像个憋不出数学题的小学生,拿着电容笔在平板上无头苍蝇似的东边来一下右边来一下。
陈年在床上伸直大腿舒展肩膀,伸了个懒腰。
吉宣听见动静看过来,正好对上陈年平静似水的目光。
睡好了?他笑道。
背着光,陈年似乎看到了他头上翘起来的一撮头发,正朝着窗外的阳光伸展。
嗯。在做什么?
吉宣把平板冲向陈年。
在逛社交软件。
我在找这句话的意思。他有些苦恼的用笔头向上指了指玻璃上的黑字,看你想擦掉它就想知道是不是错了。
何止想擦掉,刚才把她推到这扇门前的时候她都不敢看那行字,被撞得浑身颤抖也要分出Jing神来去捂住那行字,还试图用手心蹭掉。
陈年睡饱了,那点羞耻感也散光了,她此时身上松松地搭着一条毛巾被,盖不住因侧躺而聚拢越出的饱满胸脯,也盖不住嫩白长腿上因为跪姿而发红的膝盖,整个人懒洋洋的,全身都透着一股珠圆玉润的诱惑感。
她一点没想遮掩,反而撑起头卧了起来。
腰线沉了下去,身体曲线毕露,越发像个狐狸Jing。
吉宣想象到了她戴上毛茸茸的耳朵和长尾巴的样子,一想到就小腹发热,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把她压在身下碾碎。
她妖而不自知,还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笑的时候上扬的眼尾更翘,眼里水光潋滟,带着逗弄的意味说道:学一门语言之前不是都先学脏话吗?
吉宣又回头看了看玻璃上面的I LOVE C U,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他站起来走向床上妖娆绽放的陈年,似笑非笑,眼神晦暗不明,I love他语气不太确定,看到她肯定的表情后用陈述语气说出了后半句:Fuck you.
在他压下来的前一秒陈年翻身滚出了他的包围圈,跳下床。
不是说要带我冲浪吗?
吉宣没刹住车,扑在了床上,翻面仰躺,也不气,悠悠道:你不会游泳。
那就先学游泳。
去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儿?
室外也不错,吉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