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心烦
太子爷逗着鸟儿,肃着脸听似漫不经心地询问:“许珞儿这两日如何?”
奴才赶紧回:“回太子爷,许姑娘仍是瘫在榻上的。”
太子爷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这是要瘫几日?”银筷放下,转身之际笼中鸟儿在那活蹦乱跳的,他却是半分心思也无,“叫安然来。”
片刻后侍卫安然进屋。“太子爷安好。”
太子爷端坐一旁,端起那凉到一半的茶轻抿了口,问:“查到这月许许府可有的异常状况?”
安然摇头,“许府的人际往来状况无异。”
“无异?!”太子爷放下手中茶杯,二次询问:“可确定了?”
安然抬头,看着近日略有些心烦气闷的太子爷,这样沉不住气的爷是从那日许家姑娘未来的太子妃魏珞进宫后改变的。
他斟酌着仔细回答:“这月唯有的异常也就是张尚书之子张月比往月多许了许府两趟,送去了些许书籍。”
张月?
太子爷敛眸低沉了一阵,张月是许珞儿的同窗,大律宽欲男女同窗自然,张月经常出入许府也并不奇怪。只是……“送的是些什么书?”许珞儿好端端的要与他请辞太子妃一职,总归是事出有因的。
太子爷暗暗发誓非得把因由追查出来!
“也无非就是夫子布置的课业一类的书籍。”安然说了几本常见的书籍。
太子爷便又是一阵皱眉,书本没问题,那许珞儿究竟是为何不愿再当他的太子妃?!
自许魏珞那日入宫请辞后,太子爷已为此事伤脑了五日光景了……至今仍不得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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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魏珞病好下了床时,已经八日光景。
她的两个堂姐妹们围坐在身边,一人一句的:“万幸是太子爷没把你话当真,不然许家出了一个废太子妃,日后还能在朝堂上立足?!”
“老太爷那里也算是能吃得下饭了,魏珞姐姐什么时候过去请个安呢?”
许魏珞看着一左一右往日交好的堂姐妹们,许魏宛许魏苓,今日的不知怎么看她们略有些心烦。
便回答:“去了左右也是听训的,不如不去。”
“可不去日后更会被训得厉害呢!”许魏宛直言。
许魏苓朝姐姐使了个脸色,嘴上说道:“不去老太爷也不敢喝斥呀,毕竟仍是太子妃呢。”
许魏珞一听,看向堂妹魏苓,“是呀,我仍是太子妃,在这许家说一不二。”
这话夹含着一丝火药味儿,许魏苓是听得出来的,不由为自己的失言道歉:“对不起,魏珞姐姐,是妹子失言了。”
“知晓就好。”许魏珞得理不饶人,“近来我情绪不好,若是言语间冲撞了你们姐妹们只得多加体谅了!”
一贯温柔体贴的许魏珞是少有的夹枪带棍儿,可见是当真心情不顺了。
许魏宛劝道:“魏珞,以前我们便说过,太子爷那般高贵你配不上的……”显然知道症结所在。
许魏珞刚好的情绪又失落了两分,幽然道:“是啊……一直都是知道的……”
不想她竟心平气和到如厮地步,两堂姐妹四目相对,皆看出彼此眼中吃惊。
这些日子里私下她们两姐妹没少讨论许魏珞与太子爷那门不当户不对的姻缘,都还是挺感慨魏珞当机立断止下奢想。可真当听当事人这番认命时,还是心头略有两分难过。
“魏珞姐姐……可莫要为一个太子爷而颓废了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