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的回想
蜥蜴总是会回想起他和触手先生的第一次见面。那个时候,蜥蜴是有名组织里的无人问津的小人物。他处在的组织和触手先生有很大的恩怨,组织想要除掉触手先生扬名,只是因为触手先生是这一带之前的地头蛇。
于是那一天被组织下达了任务的他,拿着斧头找上了触手先生的住处。
任务要求他砍下触手先生的所有手足,他也按照命令做了。本来是一项平日中不少见的任务之一罢了,可蜥蜴看着蜷缩在墙角只剩脸和上半身的躯干是完好的,充斥着血腥气息的触手先生,感到了莫名的害怕。
眼前被砍去所有手足的生物,事到如今还在看着他笑。眼神也好,气息也好,都没有绝望和痛苦的感觉。貌似只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开心的大笑着。
蜥蜴还记得自己当时出了一身冷汗,抽掉了八根烟才冷静了下来。那个时候,他无比清楚地认知到,那份恐惧的来由。
触手先生微仰着头,灰色的眼球里映着蜥蜴故作冷静的脸。他维持这种诡异的姿势一动不动的过去了快两个小时后,说话了。
“你是新来的吧。”
蜥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根从身后探出的巨大触手掀翻在地。
昏迷之前,蜥蜴看到了他被血染红的衬衣底下蠕动的触手。
【原来如此……可以再生触手吗……大意了……】
蜥蜴不甘心的失去了意识。
后来的某天,蜥蜴不经意地问起触手先生这件事,:“你当时…被砍断了触手也没有感觉的吗……”
触手先生听到这句话也只是淡淡一笑,他只是看上去无所谓地回答道:“不疼。”
蜥蜴没有继续询问下去,在脑海里隐约有了一个微妙的信息:
【对我的恶行也无所谓吗……或者说在你的眼中,真的有我吗。】
失败后
距离任务失败昏迷后一天,蜥蜴被软禁在触手先生家里。对方说“放你归山似乎有点无聊,下一次再见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所以在他们找到你之前永远留下来吧。”这样的幼稚的话,完全不在乎蜥蜴自己所需要的战俘尊严,只是像个被惩罚的宠物一样关了起来。
蜥蜴觉得自己在加上脑震荡后,更加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总之接下来的两个星期过得浑浑噩噩。
他时常盯着空空如也的碗发呆,并且经过思考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触手先生也没把他当宠物。因为连续了两个星期,他没有进过食。这种完全无视的态度不是宠物,或许可以叫做毫无价值的收藏品。
还好蜥蜴被培养出的能力之一就是挨饿。但即便如此,两个星期也是极限了。第二天当触手先生毫无防备地打开卧室的门,蜥蜴直接朝他窜了过去,狠狠地咬下了距离最近的触手的好大一块rou。来不及咀嚼,怕触手先生反击而处在防备阶段的蜥蜴直接咽了下去。
触手先生这才瞥了一眼他,冷淡的说:“你看,我的卧室被你弄脏了呢。”
话音未落,从蜥蜴周围有了更多的触手卷住蜥蜴的身体,不断的收紧。感到了威胁的蜥蜴不断地挣扎着,被勒紧的脖子、手臂、腰、双腿和尾巴却都无法动弹。骨头仿佛要被碾碎,他急促地想要喘息,发出破碎的气音。
【不行了……就要结束了吗……】
蜥蜴充血的脸庞上突然划过一丝冰凉的触感,又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这是自己的眼泪。随后和之前一样,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蜥蜴发现自己被安置在一座巨大的笼子里。他惊愕地吸了口冷气,在黑暗的房间四处张望着。可是无论怎么制造响声,房间里都是死一般的寂静。
蜥蜴忍不住破口大骂:“这玩意难道又想搞什么折磨人的手段?!”
话音刚落,门传来咔哒的开锁声,伴随着光线缓缓的展开,蜥蜴看到了身穿黑色西服的触手先生。他手里拎着一副刑具,表情依然是淡漠平稳的,但蜥蜴仔细一看却能看到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好似在兴奋着,又带着许些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