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後,她隨意洗洗就回臥室,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長嘆一聲:「唉!」習慣是可怕的,自他們交往後,經常形影不離,你儂我儂,即便她當晚回家,不回公寓睡,他倆都是一起廝混的。近日他膩煩了,待她有些冷淡,可二人一起一段時日,仇蕎如今身旁空蕩蕩的,心裏也是。
情侶間隔閡出現,修補需時間,倆人生日相近,又是一起後的第一個生日,她之前已買好禮物,他平日在玩兒的遊戲人物模型。反倒黃睿博在她生日前數天才動身去找,自那回在夜店結下心結後,倆人上學時像沒事兒般,但心中各懷心事,生疏了不少,好些日子沒歡愛了。儘管仇蕎回到公寓,晚上他都在打遊戲,像處在暴風雨前的寂靜,正醞釀一場無法預估的爭吵。
她生日這天,放學後,他帶她去吃一家五星酒店的晚飯套餐,順道訂了一晚套房。晚餐進行得挺好的,他心裏有一丟丟不耐煩,可女孩兒都喜歡這些浪漫,情調,只得强打Jing神陪她吃完一道又一道菜。仇蕎今晚挺愉快的,近來他倆感情變淡,她既難過,也不曉得要怎麼修補關係,只能無力慢慢看着感情消磨殆盡了。今兒喝了不少酒,她已微醺,臉上一片紅暈,眼神迷離,望向他,反而眼帶媚惑,也頻頻傻笑。「你醉了。」他說。他的心搖擺不定,日子久了感情淡了,但又不是感情沒了。橫豎他也不曉得要怎樣處理,大家都在逃避,耗着。黃睿博心裏暗罵自己渣,歸根究柢是癢了,唉。她最近都悶悶不樂,今兒吃飯還挺高興的。仇蕎垂首說:「你最近是怎麼了?」她估摸着他沒有出軌的,就是膩了吧。然後,她開始默默流淚,越流越兇,拿起桌上的餐巾紙摀着臉抹眼淚。附近的食客扭頭看着她,黃睿博對此猝不及防,晚飯已差不到尾聲,他乾脆扶着她上酒店房了。
仇蕎這反應顯然是喝醉了,不勝酒力。她落落寡歡,在咕噥些甚麼,人軟軟的,情緒已平伏不少,但整個人像被抽掉了靈魂般,神色哀傷地垂頭。他們回到房間,黃睿博把她放床上,開了瓶礦泉水,放到嘴邊,讓她清醒一下。仇蕎半瞇着眼,皺眉喝下一口水,坐在床尾,抬頭看向立在床邊的他,拽住他的衣角,開口盡吐着數月來的委屈,難過。吧啦吧啦的說了好一會兒,最後又哭了,非常情緒化。
黃睿博也坐下靜心傾聽,憐惜起她來。他於心有愧,抱住她,輕拍她肩膀,細語:「對不起。」聊了快半宿,倆人都把心結吐出,他當然不會對自己渣直認不諱,難道直說:「對!我就是玩兒膩了,想吃外食。」世上沒幾個女人能受得了,這些大實話留在心裏就行了。另外一點就是,他們常常黏在一起,日夜不離,儘管她回家過夜,起碼一週也見面四五天。這讓他覺得好像沒甚麼自個兒獨處的時間,所以來回交流之下,得出就是他們要有適當的私人空間,有信任的話就不會胡思亂想了。他把她吃得死死的,知道仇蕎傾慕於他,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純粹是黃睿博不安分的心在騷動。只能說他的喜歡抵不過騷動,愛玩的本性,但二人都想要挽回的,這樣借酒把實話說出來也正好,憋着可難熬了。
而後,他們一同在浴室泡了個澡,出來後相互抱着,在床上翻滾,熱情擁吻,最直白的傳教士體位,喘氣兒,紅通通的雙頰,雙眼朦朧,蒙上一層霧,一頓折騰都鬧得快天明。二人相擁而睡,到快中午才醒來。這回,算是在鬧矛盾中學會感情的一課,於二人而言還是要多修行的。
作者的廢話:上週說要努力結果才二更......這種屁話聽聽就好,原來我下週還有空,下週末前真的要完結了。昨晚又夢到一個故事,太愛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