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直冲南国皇宫,高高在上的天子奚宸竟未阻拦他,而是一路放他进来。
林昀去看望攸宁,她两眼无神,无助的坐在床榻上,头发凌乱。林昀握着攸宁的纤纤细手,整理好她额前的乱发。并嘱咐她离开他身边时,要好好保重。纵使他十分不忍,却仍眼睁睁看着她被官兵五大花绑带走。
事发之后,奚莹被囚于皇宫。而薛太师一家,因涉嫌通敌卖国全家凡男子一律抄斩,女子卖身为奴。诸条罪名却没有刺杀太子,原是林昀为保护攸宁隐瞒未报。
林昀提起全身的力气将匕首打落,接着他攥紧攸宁的柔夷,林昀凌厉的询问她:“攸宁,我真心待你。今日大婚本是喜事,你却想取我命。为何,攸宁。”
原是攸宁与薛太师早有合谋,薛太师下药后,而林昀刺杀他,一场阴谋,被他识破,此后连续三日,林昀未踏足攸宁的住处。
他取下太子冠冕,向着奚宸郑重说道:“在下,愿为南国质子,而因我,您的国家也足与北国抗衡。”
化身薛太师的三女薛攸宁,乃北国嫡公主奚莹,她来南国,目的绝不简单。脖间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胎记便是证据。
在攸宁的脖子间,有一莲花形栩栩如生的胎记,在烛火的掩映下若隐若现。
高高在上的天子,不怒而威亲口质问他:“你拿什么来换?”
奚宸与林昀约定七年为期,七年后,他便可与公主成婚释放回国。
她一切都跟他承认了,她是南国嫡公主,愿化身薛太师女儿,薛太师因政途不顺,被人排挤早前便勾结南国。她来到北国,假意接近他,巧施美人计,便是寻机会谋杀皇帝和太子,令北国大乱,等功成后,她便是南国名正言顺的储君。
南国不似北国,数日雨水连绵,连月不开。林昀对奚宸俯首陈臣,他向天子重重的磕着头,只求天子赐婚他和攸宁。
攸宁此时仅着绣着如意花纹的合欢襟,她主动抱他,在二人耳鬓厮磨之际,她从合欢襟中抽出事先备好的淬了毒的匕首。
喜烛静静的燃在寝屋的一角,太子府一片喜气洋洋。攸宁头戴沉甸甸的七龙吐珠凤冠。
他对她的情意仿佛如裂帛一般,如今被她亲手狠狠撕裂。
她用阴森的匕首抵住他的下颌,她用力扎进了三分,血开始顺着林昀的脖子滴滴迸溅,似朵朵血莲绽放。
林昀前脚刚走,林煊换上一身太监装扮,绕开畅春阁守卫,施展轻功,他去了关押攸宁的住处。
不是他告发攸宁刺杀之罪,而是朝堂上,有从南国因贪污而被通缉流亡而来的官员,为了保命,而向林曜说了一条机密,而受到重用,扶摇直上。他就是当日林昀携攸宁游湖之时,无意撞见的被押送的难民之一。
一日傍晚,太子外围了一群官兵,奉皇上的旨意扬言捉拿薛攸宁。
林昀来到畅春阁,看望攸宁。几日未见,她脸色憔悴,眸光无神。曜文帝未放攸宁回南国,却又不杀她只被软禁,定有政治上的筹谋。
“你到底是谁?当日你刺杀我的理由,说的冠冕堂皇,想必你为了不暴露你的身份,扯的都是信手拈来的谎话。”林昀逼问她道。
三
林昀在外应酬朝里朝外的宾客,傍晚便浑身醉醺醺的回到寝室内。他望着攸宁白皙无暇的容颜,似清水出芙蓉一般。他心系的人儿如今就在他的眼前,欲火渐起。他忍不住伸手,挑起盖头,一件又一件剥落她的衣裳,直至露出光洁的皮肤。
北国,林煊娶兵部尚书之女许茹为妻,消息传到南国她停止作画,沉思片刻后,她抓起搁在案上林煊的画像,用蜡烛点了,顷刻间化作一片灰烬。
而他之前在喝薛太师递过来的烈酒入口中时,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药味,引起他的怀疑。在遣散众客之后,他将口中烈酒全数吐出,并令太医检查,薛太师递来的酒中竟下了软筋散,喝下全身毫无力气,令人宰割。
“阿莹,我想与你共白首。”当年,林煊执着她的手说。虽处寒冬腊月,奚莹心却一点一点被他消融。
曜文帝十五年,北国太子神秘失踪,坊间传言皆称,有人看见,一天清晨,林昀穿梭在瓢泼大雨中,冲破追寻他的无数侍卫,骑着一匹汗血宝马,往南而去了。众人猜测,他的目的地就是南国。
“我若将今晚的事情说出去,你,包括薛府,刺杀太子的罪名,足以诛九族。”林昀失望的抽手,他穿好衣襟,简单处理包扎一下伤口便夺门而出,不再看她一眼。
今攸宁大婚,他追思攸宁的母亲为正室夫人,牌位抬进薛家祠堂,攸宁由庶女的身份正式抬成薛家嫡女。同时,而林昀则被封为北国的太子。
奚莹公主毫发无损被释放回国,条件是南国割十五城池给北国。南国被削,次年奚莹哥哥,奚衍被立为储君。
“我从小家族被皇帝灭门,薛太师见我可怜,他收养我,如今我等着就是这一刻的来临,林昀你早该去死,我要杀了你报灭门之仇。”攸宁虽被林昀攥的生疼,眉头却不皱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