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遇诚受伤的事没几个人知道,甚至连季子默都没告知。
郭铭虽觉得奇怪却知道有些事自己无权多问,拿着手下调查的资料文件恭恭敬敬地敲开了病房的门,好在这次是正常的画面,他舒了口气。
季总,我们查过了,昨晚行凶的车辆是挂名的,真正的主人早在多年前去世。还有街角的监控也都出现了问题,应该是有人特意动过手脚。郭铭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季遇诚后一五一十汇报着调查的结果。
不用查了,我大概知道是谁搞的鬼。季遇诚看着手中并没有什么有用信息的文件,不疾不徐地说道。
你知道是谁?安念坐在他旁边削苹果,听到季遇诚的话不禁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不解。
季遇诚转头看向安念:昨晚领头那人,你不觉得很熟悉?
你说那个蒙面的女人?安念回想昨晚的情景,似乎是有一些不对劲,但都蒙着面,加上是夜晚,情况又那么危急,说实话她看不出来是谁。
A城赌场,我和许景梁的赌局,发牌的荷官,和昨晚领头的女人,似乎是同一个人。季遇诚缓缓说道,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那个荷官是个左撇子,且右边眼角有泪痣,昨晚那人虽蒙着面,但那双眼睛他没有看错,与她交手时她用的是左手,几个特征都能对得上。
您是说,歹徒是许景梁派来的?郭铭似乎想起什么。
A城发生的事他虽不是全程在场,但是大体还是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尤其是季总回来后,指明凡是许景梁所参与的项目,启程都不计任何代价打压,几次下来,让他栽了不少跟头。
光是他在a城名下的赌场就被逼停了好几家。
这样看来,若是那位派人报复季总,似乎也能说得过去。
就算不是他,也应该与他有关。季遇诚淡淡说道,眉头依然紧锁。
只是他想不通,若是报复,应该目标是他才对,可是,那些人昨晚的目标明明是安念,而且下的都是死手,如果不是他在身边,安念此时恐怕早已凶多吉少。
再者,若是早有预谋且目标就是安念,也应该是挑个四下无人,好下手的地方,为什么偏偏挑他在场的时候下手......
整件事透着不合常理的怪异。
听着他们的话,安念手中的最后一圈苹果皮落下。
他们和许景梁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也就赌桌上让他输了钱,有必要记恨到要来杀人的程度吗?
正出神,耳边季遇诚醇厚的声音响起:安念,这段时间你先别上班了。
啊?安念回神。愣了一下,随后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毕竟事情还没查清楚,他是担心自己的安全。
可是她才上了几天班诶,就要旷工吗?
季遇诚严肃道:没有可是,我让郭铭挑几个身手好的保镖给你,这段时间除了回家,你就在我身边待着。
为什么非要待在你身边?我不能待在家里吗?本来苹果是给季遇诚削的,听了他的话,安念突然不想给他了,自己啃了一口气呼呼地说道。
哼,她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专制强硬,老是自作主张替她做决定。
我的伤总要有人照顾吧。季遇诚用掌心缠着绷带的大掌拉过她的小手,含笑说道。
安念也不好挣脱,怕弄疼他的伤口,却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吃亏得很,于是伸手将咬了一口的苹果堵住了他的嘴。
咳咳,那季总,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眼看两人又开启虐狗模式,郭铭尴尬地虚咳了几下,低头请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