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是家Gay Bar,走的高端路线,秦桦进出云雨好几年,都忘了自己在这儿约过多少次炮了——他偏向于找固定炮友,干净,又省了谈恋爱的麻烦,想分随时能分。
“桦哥,来啦?”
刚坐下就有个老熟人走过来,给秦桦递了一杯酒,顺手在他腰上勾了一把:“上次的小孩儿分了?什么时候考虑跟我睡睡?”
认识秦桦的人都知道,他找到固炮就会有一段时间不来云雨,再出现时多半已经分干净了。杨襄——也就是他旁边这位纯零——还给他做过一个无聊的统计,得出结论——秦桦睡一个固炮顶多能睡半年,一般两三个月就会分,说“没意思”。
“得了吧。”秦桦晃了晃酒杯,含了一口冰酒,“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睡不下去。”
意料之中的答案,杨襄都不知道被他拒绝过多少次了,哼了一声:“找个炮友还挑得跟什么似的,又不是奔结婚去,你烦不烦?纯一就是任性啊。”
秦桦不以为意,挑起嘴角笑了笑:“这么酸,你也试试当一呗,有得是零愿意跟你睡。”
“当个屁,我又爽不到。”杨襄翻了个白眼,又惋惜地盯着秦桦,秦桦长得好,身材也有料,还是出了名的器大活好,睡不到简直是一大损失,“零生”都不圆满了。
秦桦喝完一杯酒,有一句没一句地跟杨襄扯淡,他空窗期小俩月了,也不是非得找个人滚床单不可,这方面秦桦一向很讲究“合眼缘”,看上了才肯睡一睡,没合适的宁愿回去对着镜子自己撸。
比起去睡不感兴趣的,对着镜子他都能硬得更快。
“哎,那个小孩儿挺眼熟的,以前是不是见过?”秦桦转向吧台的方向,饶有兴趣地看着坐在那里的一个男孩儿。
男孩儿看起来二十出头,侧脸俊秀,鼻梁高挺,坐着都看得出腿很长,穿一身休闲装,全是能叫出名字的牌子货——就冲这个,十分钟之内有三个人过去跟他搭讪,他总是抬头看一眼,然后兴致缺缺地继续喝自己的酒,对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爱答不理的。
“是吗?没见过。”杨襄情绪不怎么高涨地看过去,眯眼辨认,“看着不像零,又不太像一……行吧,我就知道你对这款感兴趣。”
他没说完,秦桦就放下空酒杯,过去再要了一杯酒,顺势坐在男孩儿身边:“一个人?”
男孩儿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停留在他脸上的视线比刚才看那几个搭讪的人时间要长——秦桦毫不怀疑是因为自己长得好看。男孩儿垂眼抿着今晚的第三杯酒,“嗯”了一声。
“叫什么名字?”秦桦接过调酒师递来的酒,没理会对方趁机摸他的手占便宜,一门心思全在身边白白净净的小孩儿身上,“我们是不是见过?”
男孩儿扭头看他,漂亮的眼睛被酒意朦胧了,哑然失笑:“现在还流行这么土的搭讪吗?刚才那几个比你有新意多了。”
眼睛真好看,要是在床上被Cao哭……秦桦不动声色地收起自己的恶趣味,对他的嘲笑不以为意:“那你怎么不理他们?”
“不好看。”男孩儿喝完最后一口酒,懒洋洋地说实话,“你好看——我叫宋榆。”
名字也有点儿耳熟,不过秦桦没在意,这个名字不算少见,在哪儿听过同音的很正常。
小孩儿喝酒上脸,秦桦盯着他晕红的脸颊,正人君子似的笑了笑:“你来‘云雨’只是为了买醉,还是……”
话音未落,宋榆“唔”了一声,直白地问:“你是零吗?”
秦桦:“……”
有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被这么问,无言以对。宋榆睁大眼睛看着他,似乎在很认真地研究这个问题。
秦桦怀疑自己看走眼了,这个小孩儿跟他“型号”一样——如果真是这样就没必要了,他没兴趣强迫别人当零,更没兴趣自己当零。
秦桦:“我不是……”
“他不是,他是一。”杨襄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变得兴致勃勃的,“宝贝儿,你第一次来云雨吧?我可以……”
他将手搭在宋榆的大腿上,稍稍往上一摸,经验丰富地估量出宋榆的尺寸,十分满意。
没等他满意完,宋榆就皱着眉拨开他的手,一脸嫌弃,转而扑进了秦桦怀里。
秦桦:“……”
这小孩儿不是一么?他没有抱一的爱好。
“一就一吧,你好看,就你了。”宋榆微带醉意地说,“带我走。”
杨襄:“……”
他就这样被嫌弃了?
“你确定?”秦桦搭上宋榆细窄的腰身,捏了捏他的下巴,“宝贝儿,我是一。”
宋榆不满地拍开他的手,含糊地“唔”了一声:“知道了,带我走,Ca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