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得来吗？
……
宋知知：【图片】
她发了一张自己穿黑裙子的图。
祝薇没回消息，她家里爸妈管得比较严，这个点手机肯定被没收了。
宋知知点开置顶的对话框，指尖从一堆不堪的字眼上滑过去，在输入框停了下。
该怎么骂回去呢？毕竟是亲爸，好不容易联系一次，肯定不能骂轻了。
“过来，磨蹭什么。”
这时，她已经在外面站了好几分钟，孟衡在书房里看着她，嗓音有些哑，但很严厉。
宋知知没想好，就把手机按熄了，走进书房里。
刚一进来，就感觉到一股压迫感。
孟衡坐在四四方方的大梨木桌子边，身后是高高的原木书架，他的对面摆着一把黑色皮椅，桌上放着她的习题册和文具。
宋知知走近才发现文具都是新的，粉红的，浅蓝的，挺少女心。
拉开椅子坐下来，眼睛却是盯着孟衡。
他也盯着她，两人大眼瞪小眼，从对方的眼神里揣摩彼此的心思。
宋知知往桌前一靠，胸贴在桌上被挤出轮廓，她两手支着下巴，眼睛轻轻一眨，忽然舔着唇对他扬起一个微笑。
然后，她不怕死的脚从拖鞋里抽出来，远远往前一伸，碰到男人的小腿。
孟衡没换衣服，还穿得很正式，她勾着脚往上滑动他的裤子，往里面磨蹭，蹭到他腿上的腿毛。
莫名激地她有些兴奋。
像初尝禁果的夏娃般，想要探索更多。
但很快，她的脚落空砸到地板上。
孟衡站起身，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不耐烦，他蹙着眉绕过桌子来到她身边，单手撑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支在桌沿，浑身透着威压的气势，镜片后的眼睛带着审视。
宋知知被他这个姿势半圈着，两个人的距离拉近。
“很想要？”
音调微扬，极富磁性的嗓音不带一丝情欲地问她。
宋知知吞了口口水，偏头看着他，怪里怪气地回：“你不想？”
“很有经验？”他完全不被她牵着鼻子走，有自己的思维和理智。
而宋知知却在不知不觉间被他绕进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的视线从她脸上扫过，冷静地不像话。良久，宋知知觉得自己就快要在他这般压迫的凝视下缴械投降了，他突然伸手点了点她的物理习题册，用循循善诱地口吻说道：“做完一个单元的物理题，给你看个东西。”
说完他站直身子，手放下，插在裤子口袋里，坐回对面的椅子上。
他开着电脑，淡淡荧白的光投射在他的镜片上。
他就这么撤了，没给宋知知一点还嘴的余地，也没再看她，只是对着电脑屏幕又悠悠加了一句：“一点半之前写不完，我会惩罚你。”
“……”
他的语气一点也不像说笑，乍听像是漫不经心的，可他的脸色很严肃。
宋知知憋着气做题。
……
十分钟后。
“这是什么啊，这题目是不是有问题，答案也有问题。”
她发现无论怎么做，都做不出原先抄得正确答案。
孟衡抬眼瞥她，拧了下眉，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iPAD，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插上耳机，推到她面前。
“降低难度，两点前看完第一个单元知识详解。”
宋知知松了口气，默默合上了习题册。
老实说，这是她第一次一个字一个字看那些题目，她发现单独的字她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她就看不懂了，跟得了失读症似的。别说做一个小时，做一个晚上她也未必能做出一道题。
一种陌生的感觉从心尖上爬起来，挠着她。
学渣学习差不是很正常么？
可她现在觉得自己像个智障。这种感觉并不好。
打开学习视频，听着视频里的老师讲得激情四溢，她却始终眉头紧锁。有好几个地方不是很明白，不过也能听懂一点。
又过了十几分钟，孟衡的视线从电脑上移开，看她听得竟还挺认真。
伸手摸了下眼角，心想难道是自己平时讲课的趣味性不够，所以她才不愿意听？
公务处理完，孟衡合上电脑，起身出去。
宋知知竟然也没察觉。
等她反应过来时，手边多了一杯咖啡。香味浓郁，掺杂着奶味，宋知知将视频暂停，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真好喝！
“什么牌子的，这么好喝。”宋知知抬头看对面的男人，由衷夸赞。
孟衡嘴角勾了下，举杯示意，道：“孟氏自制，独一无二。”
“哦。”宋知知喝了大口，然后放下杯子，语气淡淡地，“也不过如此，凑合吧。”
孟衡倒没计较，点着桌面提醒她：“还有十五分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