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把我推倒在沙发上扒我的上衣，在我身上检查。
埃尔韦拉问：“你受伤了？”
我下意识觉得埃尔韦拉偷偷连上了网，怒气冲冲地质问：“你怎么知道？”
埃尔韦拉捂住他胸膛，闷闷地说：“今天上午，我突然感觉到了心悸。”
原来是这样，在制造克隆人的时候，还让他的机体受限于我这个本体吗？
埃尔韦拉说完，意识到我刚刚怀疑他通敌的态度，面色就逐渐变得冷漠且僵硬。
我后悔了。
刚才我又一次表达了对他的不信任。
这让埃尔韦拉眼中的失望变得如此清晰明了。
我感觉他突然离我那么远。
一想到这都是我亲手将他推开的，我心口就发疼。
11
以前的埃尔韦拉比我更加淡定一些，但现在的他变得浑身是刺。
毕竟，曾经的我让他非常好懂，现在的我跟他的关系多了一层，两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我也是太想当然。
如果我更加果断冷血一点，只需要芯片要挟他，理直气壮地压在埃尔韦拉身上发泄就好了。
可我不敢看到埃尔韦拉眼中的失望，那让我觉得我被自己否定一样，让我沮丧。
他会一板一眼地跟我做饭，但再也不会得意地问出那个我不会回答的询问。
他会在晚上问我是否需要茶水，但再也不会跟我肩并肩躺在床上，絮絮叨叨地陪着我说话。
他会安分守己，不去想克隆人的自我认知的问题，他努力做好男佣的每份工作，就像我曾经千百次想让他做的那样。
但，实际上，我真想听他再次说，我做得很好，我是他的骄傲啊。
这一切都被我糟糕的脾气给毁了。
梦里，我时常想起埃尔韦拉缠着我讲故事的模样。当时不觉得奇怪，现在想起来才意识到什么。
埃尔韦拉只有我的记忆，他想要我陪他，难道不就是我心底的欲望吗。
可能，我比埃尔韦拉还要需要陪伴。
但是我绝对不能向埃尔韦拉展露这一点，因为这有损我皇室的尊严。
毕竟，我跟他的区别大概也只有身份了。
12
“让我陪你打拳？”埃尔韦拉接过一副靶子，冷哼一声，“你确定不是打不过我想要报复？”
“怎么，你怕受伤么？”
“……你要我当靶子？”埃尔韦拉看我脱下上衣，眼睛眨了一下，“你不是有拳击机器人吗，找它不行。”
“那个被我打坏了送去修了。”我挑衅道，“噢，你们也差不多不是吗？强化的超导神经突触，还有你碳化的陶瓷骨骼……”
埃尔韦拉皱了皱眉：“……我生气了。”
他脱下上衣，露出结实有力的肌肉，随后翻上台子，在我面前带上靶套。
“你为什么总不肯承认我是人？”埃尔韦拉说，“人造人也有感情，有思想，有欲望的。”
如果埃尔韦拉是人，那我又是什么？我们又是什么关系？
埃尔韦拉看我表情冷漠，叹了口气：“算了，跟你说也没用。”
我说：“无聊的问题，会让我很困惑的。”
“你也会困惑？呵，只怕对于你，这些问题可有可无，但对于我，这是我存在的意义。话说回来……”埃尔韦拉上下看了我一眼，“身体恢复不错嘛，这肌肉，用功了。”
我哼了一声，把手架好，命令道：“手举起来。”
“陛下，陪练有工资吗？”埃尔韦拉懒懒地举起来。
“有工资你能干嘛？但我可是满足你一个小愿望。”我说，“举高一点，这样我出拳太低了。对，跟我身高一样。”
看埃尔韦拉举到对应之处，我快速地出拳，“嘭嘭”两声，打得埃尔韦拉手臂也晃了两下。
“你手分那么开我打哪个啊？”我怒道，“我打两个人吗？”
“帮你就不错了，你要求真多。”话虽这么说，埃尔韦拉表情也认真了点，听话地将靶合在一起，但嘴还在叭叭，“你这脾气，怪不得没人喜欢你。”
“闭嘴，当心舌头断了。”话音刚落，我又是几拳过去，看到埃尔韦拉眼神一动，只见靶套回击，我的拳头被拍回来了。
我停下来，吼道：“我拳都没伸展出来，你拍我干嘛？”
埃尔韦拉眼中闪动一丝狡黠：“不拍是吗？”
我敷衍地点点头，架好双臂，对准靶心打去。下一刻，埃尔韦拉往后一退，我这第一拳就打了个空。
“你让我打啊！”我把拳套脱了丢埃尔韦拉脸上，“这么躲你让我打空气啊。”
“你叫我不拍的啊。”埃尔韦拉把手一摊。
我哼了哼，揉了揉肘部，转身就想翻下台。
“哎，别走啊，我闹着玩呢。”埃尔韦拉拉住我问，“疼了？”
埃尔韦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