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埃尔韦拉来说,可能都一样。
我恶劣地想,埃尔韦拉的,也都是我的。
因为儿子们已经成年,我给了老大王储之位。
比起刚上任还年少时的不甘,现在的我已经很淡定了。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
于是,我把那人打发走,向埃尔韦拉追了过去。
埃尔韦拉应该不知道我今天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我想,我回去可要好好吹嘘一番。
在埃尔韦拉的前男友眼里,我才是正主啊。
但我刚走到宫殿门口,就听到埃尔韦拉与陌生男人的笑声。
比如……
他的嫉妒让我兴奋,让我忍不住夺走他手中的一切。
我又觉得没劲了。
我只觉得我应该是生病了,对自己的脸还能硬起来就算了,我还想在一个低贱的克隆人身上得到更多,还不止是肉欲上的。
如果我死了,运气好的话埃尔韦拉会为我陪葬,运气不好的话他被联邦或恐怖分子绑架,鬼知道那群恶心的人会在他身上做什么文章。
我咳了咳:“你还在啊?”
甚至,离开我。
可当子弹穿透我的胸膛之时,我脑海中并不是我预想的那样,什么都放下了。
只见,埃尔韦拉眼中也是挣扎得厉害,不知道在纠结着什么。
我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往寝殿走去。
当埃尔韦拉在我面前脱下王袍,带上脚拷,他就被我关在了牢笼里,这个牢笼的位置在哪,我想,这区别不大。
但我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主人会因为怕玩坏玩具而心虚吗?当然不会。
我摆摆手:“按往常一样吧,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幕后之人后,再来向我汇报。”
埃尔韦拉,我辜负他了吗?
但埃尔韦拉的前男友跑过来抱住我,撒娇地说等我多时了。
我看到,他在嫉妒。
埃尔韦拉都这样无欲无求了,我为什么要为他感到愧疚?
我脑中浮现了埃尔韦拉的脸。
瞬间,埃尔韦拉与我的眼神相撞,而这一次,我明确地抓住了他的情绪。
数十年的帝王生涯,功过参半。荣誉与权力,爱情与羁绊,我都体会过,失去过,重拾过,作为一个自然人,我无疑该是释怀的。
可能,有些东西,在我心中,开始慢慢发酵了。
10
特工头子应了一声,出去了。
毕竟我已经不欠帝国,也不负自己。
还有,这两个问题是不是一个问题?
于是,我在埃尔韦拉面前,亲了那人一口。
感觉到唇舌间的柔软,我的心也慢慢变冷。
可能,我没有我想象中地了解自己。
执政以来,我遭遇过许多暗杀。
但这样埃尔韦拉还是继承不了我的王位。
我被我脑中的词语吓了一跳,差点从病床上跳出来,把一旁颤巍巍等我吩咐的特工头子也吓得身体打摆子。
我以为在埃尔韦拉面前,亲吻漂亮的男人,会带给我更加新奇的体验,但是我失望了。
他到底在想什么?
即使我们长得一样,我也清楚地觉得那是埃尔韦拉而不是我。
我后知后觉。
这种心情我不知道是贪心多一点,还是神经病多一点。
还是说,我还想着一些不合时宜,不切实际的事情。
我开始在心里不断唾骂自己,觉得我一开口,埃尔韦拉就会更加讨厌我。
明明,我一点不希望埃尔韦拉讨厌我。
我打开门一看,埃尔韦拉跟他的前男友言谈甚欢。
埃尔韦拉在我心中应该是一个人形玩具,他除了服从我,没有其他选择。
因为我的兴奋随着埃尔韦拉的转身而渐渐消失了。
我冷冷地说:“这人不是你送到我床上的吗?现在知道心疼了?”
自从埃尔韦拉来到我身边,我的很多行为都无法自洽了。
虽然表面上跟以前完全一样,但曾经的痛苦还像是留在那里,久久没有散去。
我到底在想什么?
我为什么总时不时地想埃尔韦拉的心情。
“这样玩我,有意思吗?”埃尔韦拉不耐烦地说。
自知工作失误的特工头子挤出一个比哭还丑的笑容。
隆人毕竟不是人,我为什么总是要在乎他?
埃尔韦拉看到我,脸色微变,附在脸上的光学涂料让他换了一张脸,但我也能看出他的错谔。
玩具会生怕被主人丢弃,毕竟他的任务就是讨好主人。
当特工们抓住了杀手,我锁骨上的伤已经被纳米机器人重建修复了。
正当我苦恼之时,我遭到了暗杀。
枪再下移一点,我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