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被抓包的节奏
举行五四表彰大会的那天是个星期四，学校各班下午的两节课都是自习课，只是有时候会被主课老师占用。
高三学生备战高考的时间有限，学校的多功能媒体教室座位并不能容纳全校师生，于是高三学生并没有去参加五四表彰大会。
学校的多功能媒体教室在高三楼的五楼，高三一班则在四楼。
陈知可和赵欣语跟着班主任从高三楼的左侧楼梯上去，直至五楼。
陈知可和赵欣语坐在一起。五四表彰大会除了表彰优秀学生，还有一些不错的歌舞节目。
五四表彰大会进行到一半，赵欣语附在她耳旁说，“我想上厕所。”
“我也有点，和老班说一下吧，我们从后门走。”
两人和老班打招呼，说要去上厕所。
老班看节目正在兴头上，挥挥手让她们去了。
两人从五楼下到一楼，上完厕所顿觉舒适了很多。
已经到六点了，昼长夜短，此刻的天并不是很暗。
赵欣语开口：“要不过会上去，上面待久了好闷，这学校也是的。”
陈知可点头，“确实，空气都不流通。”
“可要不是五四表彰大会，老班绝对要占用两节自习课，来上他的政治课。”
陈知可无奈，“他每次都占自习课，很是理直气壮。”
赵欣语抱怨道：“第一次占的时候都不提前打声招呼，后来倒是越占越习惯。”
“直接漠视了其他老师，毕竟他是班主任，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他手段多强硬，其他老师比不得。关键是，我每次一听政治就好困好困，他的课比催眠曲还管用。”
陈知可哈哈大笑，“可不是嘛，我看后面倒了一排。”
“但他喜欢点我回答问题，我一站起来就头脑空白，不知所云。”
陈知可想到以前政治课的一段经历，“你记不记得，他有此点我回答了好几个政治大题，我完全不能坐下，恐怕站了快半个小时。”
赵欣语这次反应极快，先笑出声，“我当然记得。我后来不是还调侃你，像买了彩票全中了奖。”
她又补充道：“啧啧啧，这运气没谁了。”
陈知可抬头看天，“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两人又聊了一会，这才准备上去。
赵欣语灵机一动，“要不咱们这次不走左边楼梯了吧，走中间楼梯。”
“啧啧啧，你想看谁啊，是不是江......”
陈知可的话还没说完，赵欣语猛地捂住她的嘴巴，“小声点。”
赵欣语松开手，陈知可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喉咙，“你想憋死我啊？”
“我看是你自己想去看他吧，你心里清楚。”赵欣语向高三楼的中间楼梯走去，又转回身给陈知可比了一个鬼脸。
陈知可被她说中了心思，无可奈何地笑笑。
两人走到四楼，绕过高三二班和三班，一班在最左边。
“爬楼真是累，真不知道他每天爬上爬下的，体力怎么这么好。”陈知可放低声音说道。
赵欣语扶着膝盖，靠在墙边休息。
“走，去看看他坐哪，感觉他应该坐最后一排。”
两人走到高一一班门口，前门只露出一块横着的长方形玻璃的可视之处。
两人蹑手蹑脚，脚步放轻地走到两扇窗户前，窗户外面的空处有几坛植物摆放着。
高三一班的学生们都在埋头做题，后排也有偷偷摸摸玩手机的。老师坐在讲台旁的椅子上，并没有时刻盯着学生看。
陈知可大致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江霁坐哪。
她们的视线所不能及之处是第一组，第一组是单人座位，可能他会坐在第一组吧。
两人一无所获，准备转身去左侧上楼时，正好看到江霁处在后门的位置站着。
他站了多久，她们并不知道，幸好她俩没有言语交谈。
他眼睛微微眯着，对上她们的脸，面无表情地拉开后门进去了。
陈知可和赵欣语面面相觑，这是被抓包的节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