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之门
她厌恶他表现出来的情意,抚摸着他的脸,想象中已经把这张英俊面皮下割下,露出血淋淋的肌rou组织。她笑着却没有笑到眼底,机械性地拉动嘴角,眯起眼睛,装作贤妻良母的样子,同时心底的激动也不断蔓延,这种屈辱不会持续太久,一切马上会被审判。
一切是怎么开始的?地狱之门悄无身息敞开大门,人们却只被其表面的甜美气息所蒙蔽。
记忆中显得越发清晰的是那天的冷意。她和往常一样,为了一单大生意,几个难缠客户不停灌酒,她往日能躲就躲,能赖就赖,今天看到往日和家人熟识的他也在席上,她更是有把握全身而退,最后宾客尽欢。
他走到她身边,隔着烟雾的朦胧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天色还早,尽管地处偏僻,她早已打算让男友来接。男友的声色在传播中失真,只听到温柔的回话,今天领导让加班,项目出问题了。现在还早,我让我兄弟去接你。
他绅士地在一旁等着,也看到她无奈的语气,也知道这事没成。拉开车门,安抚地拍下她肩膀,示意她上副驾驶,给她系上安全带,然后自己开车。
她在车上打电话给男友,不用来接我了,我爸妈家那边的朋友和我顺路,晚上我回我爸妈家了。男友敷衍地应了声,她失望的挂了电话。
没多久,睡意上涌,她感觉有种温暖滑腻的东西在自己脸上滑动,直觉想要推开。感觉不对,一个激灵吓醒了过来。窗外是荒无人烟的郊外景色,手机已经不见了,衣衫也变得凌乱,双手受制。这时候她看着他,像是从未认识过他,他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他梦寐以求地青春鲜活的rou体,她懵懂的样子,他的成就感达到了顶峰,不忘把自己的领带塞在她的口中,然后放纵自己,去触摸,一寸一寸,把她的咒骂,她的瑟缩,她的痛苦一一掌握在手心里,从上到下,看着她的泪水,他的欲望更甚,他想她更好看了,像是高chao的哭出来的样子,不过,先别急。
刚刚只是收下利息,他说,你就是个荡妇,怎么会有人晚上坐男人的车,你是不是在勾引我。胸罩不能抗拒地被解开了,手滑进去,衬衣轮廓上不停耸动,贴近心脏,他说,你的心在雀跃,在激动,在期待。
解开衬衣,他的头含住那一点,右手往下游移,拉开那层布料时,身下的女人开始做最后的挣扎,他对着她耳边呵气,你不乖哦,她明明是喜欢的。手指进去扩张,你看她咬的那么紧,在锁骨深深吮吸后,抽出手指,他说,你看有水啦。
她闭着眼不想再看,他偏要她看着,她想这是地狱,我的身体不是我的身体,我的灵魂受尽煎熬,这一切都不是我的错,污名来得汹涌,从这一刻开始,若胆敢将这一切说出去,将一直生活在黏腻的不怀好意的眼神下。
to be or not to be,在她打定主意前,他已经一击入洞,身体是欢愉的,他以为他已经成为她身体的主宰,她却做出了决定。她想,这是为人的尊严,反抗以后还能以人的面目苟活于人世,如果一旦放弃反抗,这一噩梦将一生伴随着我,梦里反抗再激烈也无济于事。
他还报着她不会轻易说出去的想法,温柔至极,想不留下明显的证据。尽管走神为他所不喜,她神游太虚,他不住地又揉又捏。
刑罚已经完结,他帮她穿好衣服,梳理头发,确保痕迹都不明显,吻了吻她眼睛,问,你不会喊吧。
解开了束缚,拿出了领带,她的嘴由于长时间合不上,只好活动活动,他看到她情绪不是很激动,安心地说,今天我送你回家,都是成年人,就一炮没什么的。还揉了揉她发顶。
她强装柔顺,一路无话,衣冠禽兽送到家时,送下车,把包包还给她,说了再见。转头又快步一把抱住她,低声说,我只是太喜欢你了。你能原谅我的吧。在唇上一吻,看她点头,才放人进去。
他们再次见面已经是在法庭了。他听从律师承认罪行,最后从轻处罚。
她还记得最后他的嘴型,他说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