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耶特：“我身上为什么会有安布利的信息素？”他猜测着，“相处时间久了就会染上对方的信息素吗？”
费耶特使劲摁揉那里，“说话呀？”
“去玩吧。”费耶特说完，玻璃翼蝶瞬间飞出高亭。
太好了，费耶特在心里松了口气，不是什么“雌虫爱你”“把我最珍贵的东西送你”之类的回答。因为觉得他需要才送，这回答太顺心了。
光屏上，一片熔岩喷发、流星坠地的末日景象。
费耶特向蝴蝶招手，在半空盘旋的蝴蝶落在他手背上。他问：“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午餐有许多新鲜的素菜。费耶特嚼着春笋、蘑菇，觉得满口鲜嫩，好像雨露的精华都汇集在这些蔬菜中了。
……什么？火山岩浆里还能有活物？
：“你不好吃了。”
费耶特跟着教育类AI继续学习雄虫初级学校课程。以费耶特的速度，再有一两个月就能补完初级学校的课。德维特坐在对面的软垫上，面前也摆了个桌子，认真看着光屏上的资料。
德维特指尖轻颤，玻璃翼蝶振翅高飞，被拟态能力克制的雌虫信息素再次出现。费耶特还未成年，无法感知和释放信息素，但他作为虫族的本能让他有隐约的感觉。就像现在，蝴蝶飞离后，他又拉起了德维特的手。
鱼钩颤动，他们一起提竿往外扯。费耶特没什么感觉，德维特却像是真的感受到了反向力，僵持了一下才将岩浆里的东西拉上来。
“送给你，好吗？”德维特很是期待地说，“这是我升任一级军士长那年得到的战利品。只有满分通过的军官才有资格从考核中获得战利品，而我是近十年来唯一将拟态玻璃翼蝶完整捕获的军官。”
“下来！”费耶特不满地叫。
德维特太阳穴上贴着一片富有科技感的椭圆形贴片。贴片与脑内植入神经计算机接驳，让他在操作时会有身临其境的感受。他怀住费耶特，拉着小雄子的手探进光屏中。光屏里，他们交握的手中出现了一根鱼竿。费耶特随着他的力量甩竿，鱼钩远远地坠入了火山岩浆中。
德维特说：“你以后也许会需要。”
他们一路玩闹着回到高亭。
德维特在空中晃来晃去。费耶特瞪他。
“狂欢节的时候，我身上也有你的信息素吗？”小雄子目光清透，毫无邪念地问。
无法承受似的，德维特含胸弓背，后背的肌肉拉伸到极致时——虫翅瞬间冒出来！他冲到空中，惯性让费耶特后仰，摸不到他的后背了。坏心眼的小雄子咯咯笑出声。德维特威胁似的颠了下他，像是要给他来场空中蹦极。费耶特捏住雌虫的耳垂：你敢！
绿绒绒绕着拟态玻璃翼蝶飞了一圈，蝶翼折射出一层美丽的莹绿色光芒，所有权交接完成。德维特看起来比收到礼物的小雄子还开心。
费耶特没太纠结这事儿，觉得同性之间大概没什么，雄虫和雌虫之间要注意一些。一抹光穿透蝶翼，水晶般折射出些微彩虹色，费耶特不由称赞道：“真好看。”
饭后在古山上散步消食，费耶特踩着德维特的影子走。德维特发现了，趁他闷头走路时，翅膀一扇直接飞起来，影子瞬间滑到树上去了。
德维特不说话，但线条优美的后背止不住微微颤抖。
好大一只虾！
对上费耶特疑惑的目光，德维特说：“钓虾。”
费耶特好奇地看向德维特后背，眨眼之间，虫翅就消失了。他伸手轻触德维特肩胛骨下半，皮肤光滑，手上使了几分力气，确实感觉到皮肤下面的触感不太一样。
空气中还有未散尽的湿气，费耶特立刻联想到母星上小雄崽们雨后拆礼物的习惯。他当年问过绿绒绒，“雌虫为什么要给雄虫送礼物？”绿绒绒回答：“因为雌虫深爱着雄虫。”他此时也问德维特：“为什么要送给我？”
这样说也可以，德维特犹豫着点了点头。
灵光一闪，费耶特突然明白了，“是很舒服吗？”
听到这个问题的德维特立刻摇头，耳垂悄悄浮上一抹粉色。
德维特旋转翻腾三周半，飞了个花样。
“好。”费耶特开心地接受了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德维特耳垂红了。
几小时过去，费耶特学累了，频频看向对面跑神。德维特对他笑，像是图书馆中偶遇的英俊学长。他凑到德维特身边，好奇道：“你在看什么？”
虫翅几下唿扇，在光线下反射出朦胧的光晕。
“……幼稚！”费耶特掉头就走。背后隐隐有落地声，费耶特饿狼一般转身飞扑，“抓住你了！”费耶特蓄力起跳，搂住德维特的脖子。德维特熟练地托起他。
德维特说：“你的气息变弱了。如果你此时刻意隐藏自己，一般虫族很难发现你。而且，很难分清你到底是未成年雌虫还是雄虫。”他迟疑了一下，继续道，“你身上安布利殿下的信息素也消失了。”
“你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