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不配合的,他居然低低地笑了起来,肩膀颤动,他居然笑她!
月见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儿看看墙壁上挂的油画,一会儿摆动古董灯盏琥珀珠子做的流苏。
他行走没有声音,在夜色里,把她吓了一跳。
到底是生涩,月见身体本能一颤,就往后躲了躲,被他宽实坚硬的胸膛抵住,没有得逃避了。
花色正艳。他懒懒地坐了下来,那么大一个人窝在小小的沙发里,真像一头没睡醒的猎豹。他手放茶几上,单手托腮,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他的脸侧就是那盛开了一大丛,一大丛的玫瑰花。
他人五官立体而俊朗,下巴线条刚毅,可肤色倒白,像米开朗基罗一手雕刻出来的艺术品。可他现在坐在那,柔和的光下一打,花叶相称,却显得他温润无比,如一幅脉脉含情的油画。
夜里风寒,还是会有地气的。
月色正好,他人又太美,她太想扑倒他了。干脆就来个赤果果的勾引好了。
“哦?!”他应得别有深意。
月见还是破功了,从他身上一跃而起,有些手足无措,“好像有点热。我……我还是回房睡吧……”
床边就是一盏近两米高的立地灯,造型复古,灯光也是暖暖的橘黄。她轻轻下了床,走到了另一边,借着昏暗的光线,在看偏厅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男人十分英俊,是阿泽自画像,上面带有洛泽的签名,是一个法文名字,但月见看不懂。
月见已经被美色所迷,晕晕乎乎地就朝他奔了过去。他手一扯,她整个人就跌坐在他身上,双腿圈住了他劲瘦的腰。
他朝她勾了勾尾指。
他回眸,瞧了她一眼,也就和衣躺下了。
她看得入神,也入了迷。多俊的一个男人啊!只是月见敏感,觉得画里的洛泽有些不同,一样的轮廓,一样的眼角眉梢,眼睛深邃。但到底是不一样的,画里的他,像一团火,哪怕什么表情也没有,但他的眼神炙热,与平常时冷淡的他,不同。
那是一个男人的肖像画。
他在观察她。
蓦地,胸口一痛,月见才发现,自己已经闯入了他的一个禁地。
洛泽有些不忍心,便指了指一边看书和小憩时用的西式贵妃榻,说道:“我在那边睡。你就安心睡下吧。我不走,别怕。”也不再逗她了,他从床上下来,默默地走到了榻边。
她看着他,他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即使是躺着,依旧挺拔如松。
月见有些后悔,或许她不该进入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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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闭上了眼睛,月见的一颗心终于是安定下来。犹豫了一会,还是在大床上睡了下来。
被他如此注视,月见急了,突然地,猛地俯下身来,已经咬住了他性感的喉结,他“嗯”了一声,她那不安分的小手已经开始在他身上处处
月见脑海里很不合适地出现了不良画面,就是扑倒他,扑倒他!
“下次还爬阳台,嗯?”他说得暧昧,可话里意思其实是: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爬阳台!
“现在还冷吗?”洛泽在她耳边吹气,她觉得一片麻痒。“还是觉得不够热呢?”他声音低而沙哑,在夜里听来,迷人得不可思议。一如在沙漠里,她头一次敲开他的房门时,所听到的声音,低哑性感。
“我想扑倒你。你给我扑倒算了。”月见憋红了一张脸,小小声地把话说完。
他眸色深深,盯着她。他的唇抿得紧,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月见没反应过来,以为他是说她胸小,憋红了一张小脸恼了:“我是C!”
月见垂着眼睛,薄嫩的脸皮红得要滴血,绞着手指站在他床边,一对脚还是裸-露着的。
“睡不着?”洛泽已经下了榻,没有穿鞋,赤脚走来。
,他的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他侧一侧脸,唇就摩挲过她的脸蛋,那么滑腻,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他也就这样做了,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
他真是一个温柔多情的情人……
“你太小,我没兴趣。”他说着话,可箍着她腰的双手更紧了紧。
觉得有些冷,她赤着双脚下了床,朝他走近。然后贴着他躺了下来,一如在沙漠戈壁的那一个晚上。
贵妃榻很宽阔,躺下他还有空余的地方。其实,他人高,但却瘦。榻旁居然是一个法式梳妆台隐没于黑暗里,月见此刻才发现。
月见觉得,自己的脸和耳朵一定是很烫,很烫。她听见,他低低的笑。本是她调戏他,怎么反过来,被他调戏了呢?!
洛泽一声轻叹,将她抱住,哄道:“快睡吧!”
再环绕了一下四周,这个主人房其实更像是一个女子的闺房。
挂着肖像画的对面墙,放有一张圆形的黄色真皮沙发,也是温暖的色泽。配有一张茶几,茶几上放有一盆大马士革玫瑰。